“芊渃,你怎麼……忘了自己已許配給......?”掃了迦彌一眼,忍住沒說。
芊渃嬌笑一聲,照樣毫不避嫌地用舌舔舐迦彌的傷口,帶著極明顯的色~情味。“你看不慣可以不用看。我們百花宮的仙子們向來都是這樣大方自然,舌療,傷口好得更快。”
“你——”呼雷終於無法忍受,紅著臉拂袖而去。
“送客!”芊渃朝呼雷的背影說道,始終未站起身。又拍了拍迦彌耷拉著的腦袋,問道:“你剛才為何一言不發?舌頭也被鞭子打壞了?我以為你會解釋給他聽呢?”
迦彌依舊僵直著背部,冷哼一聲。“你設計攆他走,卻拿我當誘餌,我為什麼要饒舌害他跟我一樣受辱?”
“不愧是迦彌花釋耶,好聰明!”芊渃站起身,叫鳶兒進來繼續替迦彌米擦藥。
“去去去!”迦彌扭動著身子,不讓鳶兒碰他,“讓你們芊渃仙子來替我擦藥,她拿舌舔的,傷好得更快。好了之後麻煩她趕緊再用刑,抽完五百鞭速速放我離開。”
“不知好歹的家夥!我們芊渃姐姐什麼身份,替你這個不入流的小仙擦藥?你配嗎?”鳶兒又拿筆戳他的傷口。
“你們百花宮沒一個好東西,全是毒蠍心腸!”迦彌吃痛,忍不住咒罵。
“辱罵百花宮,罪加一等,鞭刑再增一百!”芊渃忿忿地說道。
迦彌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芊渃,“你這是私設刑堂!”
“那又怎樣?再敢胡言亂語,還有更多的刑罰用在你身上。繼續罵呀!”
如此心狠手辣的芊渃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善良可愛的仙子,迦彌暗自悲愴:他心愛的小九到哪裏去了?拾伊、鳳嬌、桃兒,那些曾經存在於她們身上的美好品質,都消失了麼?
挨鞭打是小事,皮肉受罪而已,可心受了傷如何醫治得好?
草藥十分神效,傷口很快便結了痂,到第二天行刑時已看不出一絲鞭打過的痕跡。然而正如芊渃所說,恢複到完美如初時再度被毀壞才是最殘忍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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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迦彌一聲不吭地受足五十皮鞭,任由百花宮的仙子們替他療傷,直到恢複到完好無損,再接受下一次的鞭刑。
困在百花宮的這些天,心靈上的創傷卻一時也沒有好過,一天比一天深重。
他知道這就叫生不如死。然而,他還心存一絲幻想,每天盼著見到芊渃,哪怕她的出現隻是為了欣賞他挨打的慘樣。
他還是忘不了她,一次次受傷,卻一次次盼著她能對他說:迦彌,我並不想這樣對你……”
她怎麼可以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呢?
鞭刑第九天時,百花宮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曾經的死對頭夾竹桃妖修藍清遠——如今卻是佛祖座下一個帶發修行的弟子。
悲憤中,迦彌神智混亂不堪,時空大扭曲了不成?
修藍清遠以佛門之禮拜見了芊渃,卻看到側殿內正在挨鞭的迦彌,大吃一驚。“上仙,你竟忍心看他受鞭?他可是……”
“打住!”芊渃製止他說下去。“他自找的。冒犯了本仙子,就該受罰,否則百花宮日後何以在天界留有清譽?本仙子日後何以服眾?”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修藍清遠念道。“在下聽聞上仙被欽定為下任百花宮宮主,想必是真的了。”
芊渃柳眉一挑,正要解釋,一個天兵上前稟告:“迦彌花釋耶行刑完畢。”
“讓茶花仙子替他擦藥。”芊渃囑咐道。
“遵命!”天兵得令而去。
芊渃朝迦彌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他也正在看著自己,薄唇緊抿,一副頑固不化的模樣。
她撤回目光,看向修藍清遠。黑焦山她以身祭劍,令斬魔劍瞬間突破極限,將花妖的肉身魂魄皆困入劍內,與其同歸於盡。她記得最後那一瞬,花妖流了一滴淚,唇翕動著念了三個字:我愛你。
劍氣如虹,血氣彌漫,灰飛煙滅。
是佛祖降臨,將斬魔劍血氣斂去,化為九段,帶走他倆飛溢四野的魂魄,回梵境修補。
如今,她曆經一劫,飛升上仙,而修藍清遠脫胎換骨為一個靈魂純淨的少年,沉靜內斂,渾身散發著祥和、慈悲的瑞氣。
“在下還聽聞上仙即將奉旨成婚,不知是哪位神仙如此幸運?”
“反正不是你這個小和尚啦。”芊渃掩口笑道,滿是嫵媚之色。
修藍清遠立即垂瞼,不去直視她的眼睛。
芊渃咯咯咯笑起來。“修藍,你已是佛家弟子,怎的還關心這等閑事?佛祖也沒法調.教好你這個冥頑不靈的家夥嗎?”
“上仙的事對在下來說算不得閑事。”修藍清遠正色道,目光恢複了平靜。
芊渃心中一蕩——這家夥依舊不忘前塵往事麼,隻是……
輕挪蓮步,湊近修藍清遠的臉,低低地問道:“你這次不會是按捺不住寂寞,偷偷溜出來見我吧?何時剃度?讓佛祖知道可就不好了。”說罷,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