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妞兒才真像林掌櫃呢!”這邊的小娘子抱著低低抽噎的小女孩輕輕撫慰著,“唉,平日裏隻見林掌櫃你抱著小彩,就沒見你好好抱抱花妞兒。這姑娘成天哭,身子虛弱,可要好好護著,不興偏悖小彩的。”
“哈哈,是啊,是啊。”我實在不喜歡這個身為麒麟種的女孩兒,更何況她還是疏虞和彼岸的女兒。不要說寵愛,最初我連看著她抽噎的模樣都會覺得暗自發恨,我還真怕自己會不會激動起來,直接把她掐死。後來我索性不怎麼管她,由得她哭夠了便會自己睡著了。我連名字都不肯為她取,花妞兒這個名字也是街坊們叫起來的。但這花妞兒更古怪,臉蛋五官活脫脫就是和我一個模子倒出來的,要說不是親生女兒還真沒人相信。
我曾經很囧的異想天開花妞兒會不會是彼岸為我生的孩子,但片刻之後就被自己雷倒了。且不論彼岸是男人,光看這孩子從疏虞肚子裏出來就足以證明我那個偉大的南風淩猜想完全是偉大的天雷。
疏虞死了,慶王又忽然駕崩,剩下的那些族親頓時為了爭搶皇位而亂作一團,整個慶國動蕩不安,但對於這個偏僻的小鎮,那些王朝更替的混亂和紛爭似乎都很遙遠。真國起了內亂,刺蝟頭果然在皇焰回國正位之前在朝內行動意圖奪取政權,但軍權在皇焰手中,他所能做的也相當有限。果然,不出一個月,皇焰已經順利的奪回了國都和皇位,將刺蝟頭斬首於朝門之外。帝王之家永遠不會缺少這種骨肉相殘的戲碼。皇焰為了正位而將大軍撤回了真國,範國的危機暫時解除,接下來的日子,真嵐也不敢再重農商而輕軍事,真國大軍才退,她已經開始加緊操練新軍布置防衛,等待著下次激戰的來臨。
過了午睡時間,商肆上閑逛的人們又漸漸多了起來,閑磕牙的大嬸小媳婦們終於散開照顧各自的生意去了。我沒心思料理生意,把兩個小孩一左一右安置在身邊兩個竹椅上,自己攤開在中間的椅子上懶懶的曬著太陽,開始昏昏欲睡。
“咯咯……”“嗚嗚……”兩個小孩同時伸著胳膊又笑又哭,硬把我從周公的國度裏扯了回來。歎氣,艱難的起身,很想一個天馬流星拳把他倆都送上月球軌道變成絢麗的流星。
忍了又忍,終於淡定了。一手一個攬著他倆朝屋子裏走,沒創意的低聲哄著:“乖哈,現在就給你們熬米粥。不要哭,不要鬧,合作滴,米粥大碗,搗亂滴,一腳踹飛!”
“掌櫃的!您這裏可有現成的金瘡藥?”門口一聲吆喝。
“有啊有啊!我這裏別的沒有,金瘡藥管夠!”我這個雜貨鋪可是當成超市來開的,隻要鎮上沒有的鋪子我基本上都兼營了。鎮上雖然有藥店,但他們完全沒有現代管理學的經營意識,金瘡藥一類的常規藥物也很少有現貨。我就鑽了這個空子,下了血本訂了大量的貨,來回跑商的客人無需等待,買了就走,銷路果然很旺。
“如此甚好,掌櫃的,先來四十瓶。”兩個白衣少年走了進來,在櫃台上放下一錠白銀。
“好的,馬上來。”我點頭答應,慢慢轉過後堂,心頭微微顫了兩下。這兩個人的服色如此特殊,我一眼便認出來了。天殺。他倆是天殺的絕殺死士。
幻形果樹
從存貨裏數出四十瓶金瘡藥包好出來,正好看見那兩個絕殺死士正在逗弄小彩和花妞兒。看他們兩人的模樣隻不過是十五六歲,一高一矮,笑起來都露出兩個可愛的虎牙,實在很難把他們和天殺聯係起來。
“客官,你們的金瘡藥來了。”我提著包袱朝櫃台上一放。
“掌櫃的,您這雙兒女一個笑一個哭,真有趣。”矮個子的少年看著小彩和花妞兒,似乎有些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