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如果我跪在你的腳下,匍伏在你的腳下,求你饒恕我打大將軍的衝動,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嗎?”

“你要跪的不是我。”霍去病斷然道。

李敢黯然神傷,他和他看來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如果愛,希望你原諒我。如果不愛——”

“不愛你要怎地?”霍去病厲然喝問。

李敢心一顫,那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霍去病拂袖而去。

第三天晚上,霍去病又來到郎中令府,但李敢不在府中,聽府中長史所言,李敢今夜在宮中值班,沒有回來。

嘿嘿嘿,霍去病心中冷笑不止,會躲在皇宮裏避他了,他倒要看看,李敢躲了初一,躲不躲得過十五?

霍去病入宮探望姨母,讓未央椒房的小黃門去請李敢。李敢卻沒有來,隻是讓小黃門帶了話過來:明日會到驃騎將軍府拜會冠軍侯。

霍去病麵色鐵青,在這宮裏,居然如此無視他?可是怎麼辦?他是外臣,還不如郎中令可以自由的在皇宮中行走。他見皇後要遞奏折;他見陛下,更要經過宮中謁者遞奏折,而那些謁者,卻全是郎中令的手下。反不如郎中令可以隨時隨地在陛下`身邊侯命,那兩個人,可以自由自在的相處啊。

霍去病離開皇宮時,回望那高聳宮牆,恨得咬牙。

明日複明日,直到第三個明日,郎中令李敢才來到驃騎將軍府,在舉步進門的那一刹間,李敢想到那兩夜,心還禁不住的驚顫了一下。但是,他也是堂堂男兒漢,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羞辱。相愛不可辱,不愛,就更不可辱。

書房的門虛掩著,李敢輕輕敲門。

裏麵沒有聲音。

李敢輕輕推門,霍去病安靜地坐在裏麵,擦拭著佩劍長弓。

李敢看著霍去病,緩緩跪坐在他麵前:“去病。”

霍去病頭也不抬,依然隻是看著手中佩劍長弓。

“我想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複,你還愛不愛我?”

霍去病依然不抬頭。

李敢淒然一笑,也不想再求了,他伸出右手,脫去手腕上一直戴著的太陽金鏈,輕輕放在霍去病的麵前,然後起身離開。

霍去病赫然站起,抓起弓和箭,恨恨的搭起,拉滿弓,對著那離開書房的背影。手顫唞著,卻最終沒有射出去,他,終究舍不得。

直到李敢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霍去病的視線當中,霍去病才恨恨的把弓和箭扔在地上,大喝一聲:“來人。”

長史迅速的出現在霍去病的麵前:“將軍?”

“備馬,我要去見國師。”

霍去病如風火一般衝進國師道觀,李少君匆匆迎出:“冠軍侯,緣何如何急切,發生何事了?”

霍去病拍著自己的胸口,抓著李少君的手急道:“國師,我這心,我這心像要燒焦了,國師,可有法子救我?”

李少君大驚:“冠軍侯,你少年時雖體弱多病,但從無心燒之症,怎麼如今身強體壯,反倒有這心燒之症?”

霍去病也不知如何說起,隻覺鬱悶難消,禁不住仰天怒吼,揮拳擊天。

李少君被一道金光閃了眼睛,不由問:“冠軍侯,你手中握著何物?”

霍去病手中抓著太陽金鏈,見李少君問起,便遞給他看,隻是這樣看著看著,他忽然想到什麼,赫然道:“國師,我去去就來。”

李少君不明所以,隻得隨他去。

霍去病去了休屠族在長安的聚居區。去年他出征匈奴,收降匈奴休屠族,還帶回休屠族的祭天金人,順手也把祭祀金人的休屠巫師帶了回來,現在他就是去找那休屠巫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