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詹旭然被他噎得狠,含著怒氣的瞪著他,可到最後都沒把那個秘密說出口。

蘇衍下了狠心:“此次的幕後主使乃是詹旭然,其餘人也脫不了幹係,來人,將他們關押起來!”

詹旭然額頭的青筋凸起,呼吸也紊亂至極。

他到最後都沒有說出那件事,就讓人把他給綁走了。

蘇衍回過頭來看向殷牧悠,眼尾泛起了赤紅:“你明明就知道!為何那日還不告訴我!”

“臣……並不知道。”

“胡說!”

蘇衍緊緊抱著他,近來的他總是患得患失,生怕眼前的人消失不見了。

“你怎麼趕來了?”

“我若不趕來,你是不是又想犧牲自己,為我鏟除朝堂裏的那些蛀蟲?”

殷牧悠有些心虛。

“回答我!”

“這樣不是很好?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蘇衍抱著他的動作卻在加緊,殷牧悠感受到了脖間的炙熱。

他睜大了眼,恍惚間發現蘇衍竟然哭了?

“陛下?”

“別離開我,別丟下我一人。”

殷牧悠第一次發現,蘇衍對他的喜歡,或許比他認知得多得多。

而他那日卻為了躲掉蘇衍的追問和懷疑,從而說出了那句話。

殷牧悠伸出了手,笨拙的輕撫著蘇衍的背。

這是什麼感情?

他為什麼會覺得心裏又酸又疼。

“我今日有護到你嗎?”

“……有。”

“那以後,就多依靠我一些。”

殷牧悠張了張嘴,拒絕的話沒能說出口,最終輕聲道了一句:“好。”

這幅畫麵,全然映入了蘇桓的眼。

他躲在暗處,眼底滿是震驚。

論他怎麼想也沒想到,蘇衍和殷牧悠竟然有這層關係!

他原本是聽說詹旭然打算對殷牧悠動手,所以才會過來看看。

哪知竟然發現了這種秘密!

聯想到上次在明啟宮,蘇衍如何扭轉乾坤,當時的殷牧悠也在蘇衍身邊!

蘇桓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那天強烈的違和感到底是什麼。

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發出幾個音:“慕!今!歌!”

現在他洗不幹淨自己的嫌疑,變相被軟禁,又被自己最愛的人所厭惡。

其中滋味,令他痛苦不堪。

他有現在這樣的處境,全都是殷牧悠一手的傑作。

該死!!!

蘇桓一拳打向了小巷的牆壁,力道大得足以在泥做的牆上打出一道裂縫。而他的手也出了血,蘇桓卻半點不覺得痛。

他隻覺得不甘,深深的不甘。

憑什麼好事都讓蘇衍占去了?他分明隻是個雜種罷了。

他明明是皇子,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可在他五歲那年,他就被父皇過繼給了體弱多病的榮王,成了他的兒子。

自然而然,蘇桓就失了繼承皇位的機會。

榮王身體雖然不好,卻拖了十幾年才病故。

也正是在這段時間,蘇桓發現了蘇衍的秘密。

他變得越來越不甘心,來皇都的第一天就想著怎麼拉攏大周最有權勢的殷牧悠。

哪知蘇衍又不費半點力氣的得了殷牧悠的喜歡。

蘇桓的眼神都變得陰翳,明明有許多次機會,他都能扳倒蘇衍,無論是上次安排的馬夫,還是扶蒼珠,可每一次都會被殷牧悠給攪和了。

可惡!

外麵忽然下起了雨,將一切都淋濕。

蘇桓回到了富棠街的別苑,暗處一個聲音傳來:“王爺,君世子已經去看了長平侯,並且認定了是您殺了長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