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側的乾元,更是納悶。
這兩人怎麼結伴而行了?
“素回長老,有沒有法子能讓山主提前出關的?”
“發生什麼事了?少主呢?”
乾元長話短說,將殷牧悠的事情告知於他。
聽完這一切,素回幾乎呲目欲裂,沒想到殷牧悠受了這樣的折磨。
“靈脈消損之後,便全靠我們幾個老頭子支撐著,老朽是半點不能踏出照陽山一步。其餘草木之靈也受了鎖夢砂的影響,至今還虛弱著……老朽原本是想少主有厲靖言在,是一定不會出事,可如今你們竟告訴我,少主受了這樣的折磨?”
厲靖言臉色更加蒼白:“都是我無能。”
素回看他的臉色,心頭滿滿的怒氣也煙消雲散。
說到底,他和梧玄都是太相信厲靖言對殷牧悠的深情,覺得他寧可賠上自己的命,也絕不會讓殷牧悠受半點傷。
他心裏存了僥幸,總覺得他們會化險為夷,平安歸來。
可誰想殷牧悠竟一睡不起,靈骨也壞了半邊。
素回歎了好久的氣:“你們來找梧玄,是為何事?”
“上雲秘境。”
素回一驚,詫異的望向了他。
厲靖言卻說:“我擅自破壞禁製,會讓梧玄受傷,可此時若不喚他出來,便來不及了。他若要我的命,我賠給他便是!”
素回思來想去:“……草木一族的禁法,你在外麵是無法破壞禁製的,但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梧玄,但需要時間。”
聽到他這麼說,厲靖言的臉色才終於好看些。
這麼些日子了,他守在殷牧悠身邊太久,現在一放鬆下去,厲靖言的意識便開始模糊。
他搖晃著身體,竟朝前傾倒。
素回連忙施展術法,地上的藤蔓瘋狂湧起,接住了他的身體。
可再次醒來的人已經不是厲靖言了,而是他身體裏尚未融回去的最後一片人格——堯寒。
厲靖言融回去的人格越多,對身體的控製便越高。這些天堯寒拚了命的想出去,卻被厲靖言給抑製得死死的。
現在有了可乘之機,他自然要奪走身體。
“沒事吧?”素回趕忙去接住他。
堯寒卻推開了他的手,搖晃著身體,臉色蒼白的重新站直。
他用秘法將空間打開,隻想早一些看看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很快在堯寒的身側便憑空出現了一座冰床,睡在上麵的人始終沒能睜開眼。
堯寒隻覺這幾日,自己又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
他也是這樣,安靜的睡在了石墓裏。
“悠悠……”
“那可是靈骨,那麼疼,你怎麼傻成這樣?”
堯寒的聲音裏藏著哭音,身體微微發顫,眼梢也染上的豔紅色。
眼淚滑落下來,滴到了殷牧悠的衣衫上,漸漸被布料侵染幹淨。
素回一見如此,便知道更麻煩的主兒出現了。
厲靖言尚能保持些理智,打探上雲秘境的事。可這位便是受了殷牧悠影響才誕生出來的,所有的喜怒皆由他而產生,為了他甚至比厲靖言還要瘋魔。
素回原本想爭取一些時間,同梧玄好生商量上雲秘境的事。
可堯寒一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不得不悄悄聯係梧玄,通過照陽山地上的草木,一片又一片的葉子用微弱的靈息傳遞了過去。
素回一邊這麼做,一邊穩定他的情緒:“堯寒,你別亂來,這事山主一定會解決的!”
堯寒抱緊了殷牧悠,眼神發狠:“就算去了上雲秘境,也不能完全保證治好他,不是嗎?”
“這……”素回手心全是冷汗,逼迫自己說出,“自然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