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人了還裝可憐有多惡心人,而且明明是他上江雲舟上得爽。

“那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江雲舟緩緩湊了上去,鼻尖都挨著他的筆尖了,這種江玉郎看得到卻求不得的勾引實在太要命了。其實在江玉郎點他穴道的時候,江雲舟完全可以自己衝破的,所以江玉郎對他的指責並不全是誣蔑。欲擒故縱享受完鮮活之後自己蒙頭大睡讓江玉郎白擔心一場,自己睡飽了還威脅江玉郎以後都得聽他的,這江雲舟真是無恥啊無恥。

“你肚子餓不餓?”左顧右盼而言其他,江玉郎就是不願意當麵承諾。讓一個吃過肉的小狼崽子戒肉改吃草,這可能嗎?

“餓。”江雲舟見狀笑得意味深長,雖然中途被司空摘星打攪了,但對他來說收拾這小狼崽子並不算什麼難事。

談不攏的兩個人將吃肉改成吃飯了,然而溫飽思□,江玉郎仍舊賊心不死,見著江雲舟吃得過飽而犯困打盹,他繞過桌子悄悄伸脖子偷吻之。

“辣辣辣辣!”殊不知江玉郎突然間又叫又跳起來,被辣得滿臉通紅的他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往嘴巴裏狂灌冷茶。

“啊……收桌子了嗎?”吃著吃著飯睡著的江雲舟‘茫然’地睜眼。大熱天裏吃火鍋,他們這對偽父子也真夠可以了。

“明明沒有點辣鍋啊……”江玉郎怕辣,作為負責給銀子的那個,他真是一點兒辣的東西都沒點。可江雲舟是怎麼把嘴巴吃得那麼辣的,原來他的嘴唇原來是被辣出來的紅嘟嘟誘人嗎?

“涼拌木耳。”江雲舟笑眯眯地說道。他知道江玉郎不能吃辣也不愛吃木耳,可是他很愛,特別是木耳裏的辣椒圈和白玉泡椒。

“晚上我要吃麻辣魚、青椒肉絲。”每一個都是會辣死人的菜。這江雲舟的性格裏果真有非常明顯的M傾向,越是刺激的東西他就越感興趣。

“……”舌頭還火辣辣難受的江玉郎認栽。

江玉郎硬上就把自己弄暈,一日三餐無辣不歡讓怕辣的江玉郎食不知味,當江雲舟把人皮麵具做好恢複了江別鶴的身份,這江玉郎也被他收服得差不多了。畢竟對著胡須飄飄還一臉正氣的大叔臉,江玉郎真心硬不起來了,正如當初他用黎副壇主的臉孔吻江雲舟讓他惡心了好一陣子。

“看來武功增進了不少。”這江雲舟才易容了沒多久,化身為銅先生的邀月突然出現在江雲舟麵前,從樹梢上飄下來絲毫未驚動片片枝葉,他的武功才是深不可測。

“畢竟也閉關了一陣子。但與宮主相比就小巫見大巫了。”虛以為蛇的回話,江雲舟一概都裝作是閉關充耳未聞,並不知曉邀月用西門吹雪來逼他現身。

“那就是你的兒子?果真美貌不輸於你。”邀月鮮少見到江玉郎,他此時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在於其他人來說或許不得其解可在於江雲舟來說這話裏的意思就耐人尋味了。

“宮主授與我的武功,我也教了些與他。”話語裏暗示江玉郎一直都是和自己呆一起的。江雲舟知道那天晚上邀月有看到自己的背影,而江玉郎在外形和年齡上又與‘江玉’相似,考慮到他和江玉郎都是拴在一根稻草上的蚱蜢,得打消邀月對江玉郎的懷疑才是。

“既然沒死,那就好好澄清一番。這十幾年來打造一個德高望重的江南大俠可不容易。”即使隔著銅麵具江雲舟都能感覺得到邀月那帶著隱隱鄙夷的蔑視。

“在下明白。”

目送邀月離開,無端端被人威脅的江雲舟覺得他很有必要去慕容世家一趟了,因為邀月的心肝寶貝花無缺也會去那兒。

“爹,”江玉郎從後麵湊了上來,有些擔憂地看著遠方。

“玉郎,你爹爹我從來都是一個很小氣的人呢。”江雲舟嘴角邊泛起一抹陰險狡詐的冷笑。

“這邀月要借無缺公子給移花宮重塑形象,那我偏不讓他如意。少年英雄還是我的兒子來當更適合。”

“可我還是覺得你想借機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慕容九那女人我是絕對不會娶的。”

“不用擔心,會有別的人娶她。”江雲舟絕對不會告訴小狼崽子他有些欣賞他警惕的直覺。

“是花無缺嗎?”小狼崽子那雙滴溜溜的眼睛裏滿是對花無缺的算計。

“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明目張膽地在我眼前暴露想要對他下手的意圖?”這小狼崽子是在惡意賣萌對吧,想要試探他的底線到底去到哪裏是吧?

“爹爹你害死他們兩兄弟的父母,作為總有一天得為父報仇的我是不可能對他有好感的。”小狼崽子把下巴挨在江雲舟的肩窩裏,既然江雲舟不許他吃肉,那麼他就吃豆腐。別人看來像是父慈子孝,隻有江雲舟和江玉郎知道其間的隱約曖昧。

“放心,你爹爹我死不了的。”江雲舟勾了勾唇角。

“那太好了。”下次可以再多點其他花樣?江玉郎心裏在盤算著小九九。

“總覺得你高興得讓我毛骨悚然。”不得不說江雲舟的直覺也是很敏銳的。

……

“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

一片片抱拳作揖聲中,江雲舟偕同便宜兒子江玉郎造訪慕容世家,早就預料到他的出現會引起軒然大波,可江雲舟沒有想到第一個找上他的竟是陸小鳳。隻是十幾天不見,陸小鳳貌似憔悴了不少,那四條眉毛都不像以前那般精神抖擻了。隱藏在江別鶴麵具底下的江雲舟小心謹慎掃了眼陸小鳳,唯恐被他察覺到便又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呐,反正陸小鳳以後會知道他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