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江雲舟在花無缺說了這一句話之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慘然淡笑,直至後來花無缺才終於明白此時他虛無縹緲的淡笑意味著什麼。
“放我下來,讓我回去慕容府,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
“你既然不要自己的性命,那麼就別管我怎麼處理你的性命。”江雲舟越是說著要回慕容府,花無缺就越是走得飛快。
“無缺!”江雲舟厲聲喝止他。
“求求你給我一些時間……”低聲下氣,滿腹苦衷的江雲舟苦苦哀求著花無缺,真讓花無缺帶他回移花宮他會立即死在邀月掌下的。
“而且你要這樣抱著我去移花宮嗎?”江雲舟示意花無缺他渾身的歡.愛痕跡,而且此時他身上根本就還是裸著的,因為花無缺太過緊張他的性命以至於把兩個人的衣服全落下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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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舟才說完,他便感覺到與自己緊密相貼的軀體轟然發熱發燙,即使是在黑夜裏江雲舟也能想象得出花無缺的臉紅成什麼樣子?他這反應著實讓江雲舟啼笑皆非,整得好像是花無缺小處男被他上了一樣,可實際上是自己被花無缺吃了,還吃了兩次!
“我……”花無缺被窘得幹脆連話都不說,立即掉轉頭去撿起兩人散落在黑暗之中的衣物趕緊穿好然後又繼續趕路,臉紅歸臉紅,一點兒也沒耽擱正事,那就是帶江雲舟回移花宮醫治,而後江雲舟和花無缺又回歸到是去慕容府還是移花宮的爭執上來了?
“你仗著我沒力氣是不是”被箍得緊緊的江雲舟想要掙紮下地那是不可能的?
“你若走得了我便讓你走?”花無缺被江雲舟偷襲過一次之後就不會再被他偷襲第二次,若要應對江雲舟的武功便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奪人真氣以應對真氣被奪,而他們移花宮正有這門武功,盡管如此,花無缺並未因為學了與之製衡的武功而高興?
大姑姑……花無缺的眉心卻在悄無聲息地微微蹙起,因為江雲舟和大姑姑邀月他們所使用的武功之相似,這意味著什麼,花無缺他不忍往深處猜測,他怕真相會是令他難以接受的不堪?
“江玉,”正在想著心事的花無缺沒有料到江雲舟還真的又用北冥神功,立即反用明玉神功壓製他,當半吊子金庸遇上強攻版古龍,很明顯是江雲舟不敵了。
“還要繼續嗎?”花無缺反問之,江雲舟層出不窮的花招讓他覺得非得狠狠管著他才行。他實在太有精力了,別人在吃飯睡覺的時候他卻在伺機而動,真是防不勝防。
“嘖,沒想到邀月連明玉神功都教與你?”使起陰招來毫無原則的江雲舟嘖了一聲便收回自己的半吊子北冥神功?他也不是真的要奪花無缺真氣,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奪不了,但不代表著他不會試探花無缺的武功然後尋找任何可以鑽的漏洞。一段時間不見,花無缺的武功竟然增進了這麼多,看來邀月花在花無缺身上的心血可謂之深厚了,以後要是打起架來那可怎麼辦喲。
而且按這種趨勢發展下去,花無缺一旦和小魚兒生死決鬥起來,死的那個很大可能是小魚兒?死掉的那個未必是最可憐的,剩下的那個才可憐,要獨自承受親手殺死孿生兄弟的痛苦?而比起自幼生活在惡人穀的小魚兒,被邀月撫養長大的花無缺的痛苦會是加倍的,因為他視為親人的邀月正是逼得他父母殉情而後又分離他們兩兄弟讓他們自相殘殺的大仇人?
對於江雲舟來說,既然都已經要拉邀月來墊背了,那麼把花無缺和小魚兒的仇恨全部對準邀月又有何不可。他又不是江別鶴本人,沒有義務幫他承擔過去的罪惡。至於現在以及未來的……他們抓得到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