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輕蔑地笑,有人在嚎啕大哭,有人羞愧地遮住臉……
目前剪的片子隻有十多分鍾,看完之後兩人都沉默不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最後,靳洋輕聲笑了一下,打破了沉寂,“你們就這樣跑到醫院裏麵去?不會被保安轟出來?”
“我們去的都是小診所,有人來了我們就跑。”安野側頭示意了一下|身後躺著的人,“那是二缺子,拿攝像機的那個。”靳洋一看,那人嘴角青了一塊,是被打的。
最終的畫麵定格在那個剛剛做完人流的少女臉上——臉色不是很好,剛剛的手術大概很痛,但臉上都是鬆了一口氣的解脫。
“總覺得親手把這個社會的虛偽和人性的醜陋打碎,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比風流快活一晚還要爽!”安野的聲音在靳洋的耳側響起。少女解脫的笑容和自己父親與同性情人被情|欲染滿的臉頓時不斷在他腦海裏交叉出現,讓靳洋頓時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最後,他記起了那晚演出結束,陸景之啟唇之後對他說的話。
他討厭死了陸景之那冷清和輕笑的調子——
“阿洋,別說‘完了’,我和你之間,怎麼可能會結束呢?”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後安野的戲份不會減少太多,不用擔心。
☆、第四章 經紀人
第四章經紀人
靳洋在安野那裏一直呆到中午,他的那幫同學居然還在睡,據說睡醒之後再工作個三天三夜最終把紀錄片的視頻製作出來。
靳洋賴在安野那裏,用他的浴室泡澡、穿他的衣服、吃他做的早餐——一來覺得自己本來就是個孩子,再怎麼任性也有人包容;二來他天生就一副好皮相,耍賴皮的時候微眯著眼睛,像隻狡黠又調皮可愛的貓,一種天生的魅力讓人屈服。
在安野那又磨蹭了好久,終於戳中安野的爆點了,把靳洋轟了出來。大中午,陽光十分猛烈,街上的車鳴聲不斷。靳洋抬頭望了一眼太陽,照得他頭暈目眩,踢了踢路邊的石仔,還是決定滾回那個空曠得讓人窒息的公寓。
樓道的牆壁上都是多年潮濕留下的痕跡,翻起了白色或是已經變黃的表皮。樓梯的表麵被磨得有些反光。陽光被四周的建築擋住,樓道裏麵很陰暗,從室外進來,溫度起碼低了三四度。
這棟年久失修的樓裏住的都是摩托車司機、擺小攤的夫婦、或是在發廊工作的小姐。所以靳洋走上二樓和三樓的拐角處,看到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時,在心裏頓時疑惑了一下。那個男人並不是特別的高大魁梧,身材反而有些纖細。
當靳洋看見那個男人正站在自己公寓的門牌號前,他有些不耐煩地眯了眯眼睛,剛想轉身就走的時候,那個男人卻轉了過來。望見他的時候隻是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後笑容從眼角綻開,丹鳳眼向上挑,“請問,你是靳洋嗎?”
退無可退,靳洋點了點頭,一步步走上三樓,看著這個笑得溫順的男人,不耐煩地說,“你誰?”
靳洋有些惡劣的語氣並沒有讓男人臉上的笑容減少,他反而開始正式介紹自己,“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我是西奧,B-star娛樂公司的經紀人,現在應該是在代理星探的工作吧。”名叫西奧的男人在說下半句話的時候有些委屈地皺了皺眉頭,嘴角是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靳洋覺得這個男人真是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