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忽然緊按在胸口,自從母親龔琴去世以後,田家人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他們很少跟她提起他的母親,生怕他敏[gǎn]的神經被觸動,日日傷心。

他一直都是一個敏[gǎn]的人,敏[gǎn]的不行。在田家人麵前,也一直裝作輕鬆,生怕他們擔心。自母親去世以後,田家人,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西門廷偏生問起了過去,他也就忽然無法控製的難過起來。

他不曾向人傾訴過自己的喪母之痛,心中的那個傷口,一直都在,從未愈合。隻要一扯,就疼。此時此刻,這種疼的感覺,比那日潘明衝到了他家,砸爛了他的家,把母親的照片劃爛了,還疼。

龔拉、潘明兄妹這些人,從來不肯放過他和母親,就算生,就算死。

而他,這些怒氣,這些埋怨,都不可向他人提起。

現在,積壓已久的疼痛,終於可以釋放出來了,是了,他今晚,要將他所有的謀算,推向最高chao。他是在用他最真摯的一麵,打動西門廷。

西門廷的眉頭一皺,的確,他沒有見過悲傷的潘小狼,他也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的潘小狼,沉默的就像是一隻小羔羊。初次見麵的那一刻,他的雙眸,就不曾離開過潘小狼。

也許,潘小狼對於別人而言,就像是人群之中普通的大男孩,一張素白幹淨的臉龐,總是穿著幹淨但不並不嶄新的衣服,笑起來憨憨之中帶著一絲狡黠,那是青春才會賦予的特質的存在。

誰人不曾這般青澀?誰人不曾這般年少?誰人不曾這般幹幹淨淨的,被歲月刻上了痕跡?

潘小狼的雙頰之上,已經暈開了紅暈,西門廷仔仔細細的盯著潘小狼,就像是在看著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潘小狼的眸子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白霧,他說:“西門廷,你一點都不老,偏生說自己老,偏生說害怕孤單要找個人結婚,我比你孤單,我比你孤單啊,你知道不知道!”

西門廷忽然擁住了潘小狼說:“小東西,我不會,再讓你孤單了。”說著,喝了一口葡萄酒,一隻大手抱住了潘小狼的頭,俯頭,吻上了潘小狼的唇。

冰涼的汁液,帶著西門廷的口腔的溫度化作了繞指柔,纏住了潘小狼的舌頭,也纏住了潘小狼的心。

酒氣四溢。

芳香存齒。

西門廷的大手伸進了潘小狼的衣服,觸到了潘小狼冰涼的身體。潘小狼很瘦,身體常年,冷的可怕。西門廷溫暖的大手在潘小狼的肌膚之間跳舞。

這一室的溫柔。

這一室的溫暖。

這一室的柔情。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西門廷,其實,你一點都不老。

春光乍泄。

一室迤邐。

靡靡的香氣,縱著這一夜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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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夢魘

昨天晚上。

從沙發到西門廷的那張大床上。

都留下了春意盎然的痕跡。

潘小狼被西門廷折騰了幾次,最後暈了過去。待潘小狼暈了之後,西門廷從醫藥箱裏找出了軟膏,細細的給潘小狼抹上了藥。

潘小狼的疼痛,是他西門廷所帶來的。

西門廷忽然想起年少時候,第一個愛過的人,小狼給他的感覺,和那人很像。曾經深深地愛過,卻成了如今的陌路,如今的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