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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明知爹爹這番話是在安慰她,卻打從心眼裏感到欣慰與安穩。

“來,七兒,快看看爹爹的西湖柳月。”顧淨風讓開一條道,被擋住的大片花海撲麵而來,含苞欲放,閃爍光華。(注:西湖柳月,菊花的品種之一)

顧紫烈抬起衣袖胡亂抹了抹淚痕,“今年似乎比去年晚了半月吧?”她兩眼放光,欣喜難耐。

顧淨風見女兒歡喜,心也放寬了些,“今年春來得晚,花期推遲了些。”

“原來如此。”顧紫烈兩眼緊盯那一盆盆未開的菊花上,“何時綻放?”

“再過十日吧。”顧淨風撇了撇嘴,雙手負手身後麵朝落日,“但願今年不會再有采花賊,將我辛苦種的花都采光了。”

顧紫烈忙收回目光,笑容有些討好的意味,“爹爹,這不過就是菊花而已,花開花謝,不過數月。可得有緣人共賞,也是好事一樁。”

“但願如此吧。”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染紅天際。雖已入春,但風寒仍是入骨。

顧淨風忙催促顧紫烈回屋準備晚飯,擇日再為她尋覓佳婿。

父女二人前腳剛踏進正廳,門房方大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額上汗水密布,神情糾結。

“老方,何事驚慌?”顧淨風被肥肉擠成一張縫的眼睛象征性地眯了眯,感覺像是一條井繩瞬間變成了繡線。

方大爺忐忑不安地睨了顧紫烈一眼,“方才有人投了拜帖,說是‘妙手鬼醫’程書澈,要見老爺。”

“妙手鬼醫?”繡線拉開,中間夾了一粒豆子。“還不快請?”

“他說……”方大爺支支吾吾,邊說邊退了數步,試圖離顧紫烈遠一些,“他說七小姐欠了他一萬兩銀子,他是來討債的。”

“一萬兩?”顧紫烈尖銳的嘶吼頓時劃破天際直衝雲霄。被禁足三日,早已把竹林之事忘得一幹二淨。

然而,程書澈沒有忘,他布下的餌就為引顧紫烈上鉤。魚兒咬了魚餌,焉有不拉杆的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下午去排練排舞,於是我榮升藝術總監。

意思就是說從下周開始每天下午我都要去監督他們練習。

我杯具了。。。我要日更,我有好多資料都沒看呢。。。。

半天呐,半天呐。。我可以寫好多文呢。。。

不過,我會盡量騰出時間來保持日更的。。。

可是留言好少,寫得好沒信心呐。。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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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賣身為奴 ...

暮色四合,華燈如上,四溢的飯香從正廳後麵傳來。

顧紫烈此時無暇顧忌饑腸轆轆的肚子,她正裝模作樣地坐在堂內,擺出一副傲慢無理的大家閨秀架式。

“七兒,你這是為何?”顧淨風朝她皺了皺眉。顧紫烈是一個簡單而直白的孩子,喜怒哀樂都堆在臉上,瞧她這架式應該是極度厭惡吧。顧淨風不得不有點期待“妙手鬼醫”的出現。

顧紫烈挑了挑眉,下頜斜拉揚起,“爹,你千萬不能答應給他一萬兩銀子。”

“這個……”顧淨風有些犯難。顧紫烈的麵瘡是是顧家頭等重要的大事,這兩年來也看過不少大夫,總不見標本兼治,時好時壞。要真是有個大夫能治好她的麵瘡,一萬兩銀子又算得了什麼呢。可顧紫烈卻一副不待見人家的樣子,看來他們積怨頗深。在竹林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隻有他二人清楚……

須臾,程書澈已在方大爺的引領下慢悠悠地跨過門檻,昏暗的燭光下他如雪的肌膚熠熠動人,將他完美的輪廓細細勾勒,閃動的燭光在他臉上跳躍,頓時堂內的光線比平日亮了不少。

“在下程書澈見過顧總鏢頭。”程書澈拱手施了一禮,動作優雅,渾然天成。

顧淨風神色一凜,回了一禮,“久仰程大夫妙手回春,今日得見,果然儀表不凡,不謂是藥仙大人的入室弟子。”

“顧總鏢頭過譽了。”程書澈抬手將白玉麈尾往後拂去,狹長的眸子往左側瞥去。

隻見顧紫烈翹著二郎腿,下巴抬得老高,眼睛斜斜一挑,冷冷地哼了一聲。

程書澈垂眸淺笑,“顧七姑娘近來可好?欠在下的銀子什麼時候還呢?”

見過要債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要債的。病沒醫好,反倒坐實了診金。別人不想醫,他還不樂意,非說人家欠他錢。

“像你這種江湖騙子,我見多了。”顧紫烈見過的大夫委實有些多,每一個無不是把自己的醫術無限放大,說什麼妙手回春、華佗再世、扁鵲再造,可最後還是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跑了。

程書澈唇角的笑容擴大了些,眸光暗自閃了閃,“不管顧七姑娘怎麼說,你都是我的病人,你醫或不醫都必須還我銀子。我能醫好你,可你不讓我醫,不是我的醫術不行,是你害怕醫好之後麵對一張平庸至極的臉。是不是?”

“哼!”麵子問題是顧紫烈最為忌諱的事情,就算她有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她也不願意聽到任何非議。顧紫烈拍案而起,指著程書澈的鼻子:“隻要你能醫好我,我就是為奴為婢也會把一萬兩銀子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