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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彥身上。可憐他一個總角的孩童卻過早地承擔世態炎涼。

可是顧紫烈怎會甘心被使喚?這讓小彥很頭疼,很混亂。

少時,顧紫烈頭發散亂地跑了進來,神情慌張,眼神渙散,臉上有幾處被抓傷的痕跡,抱在懷裏的木箱子已然塞得滿滿的,連臉上也被貼了一張寫了名字的醫帖。

“她們都瘋了……”顧紫烈哀嚎一聲,臉上被抓破的地方隱隱作疼,眼淚脫韁而出。

程書澈撩開布簾看到的正是顧紫烈哭得可憐兮兮,梨花帶雨的慘樣,抱著檀木箱子靠在門板上,雙肩微微顫唞,就像是被猛獸攻擊的柔弱小狗,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昨日,她抱著那隻名喚小柔的狐狸狗時,也露出這般茫然的表情,隻是一閃而過,她便抽出鞭子擋在身前,儼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程書澈佯裝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忽見她頭發淩亂,臉上被撓破的麵瘡滲出血來,樣子甚是嚇人,“小彥,取我藥箱來。”

小彥雖不解,但還是雙手奉上他的藥箱。

“今日歇業,銀兩不退。”程書澈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如同往常他不願看診那般,慵懶閑適,看不出半點起伏。

“顧小七,你過來。”程書澈蕩著笑,朝顧紫烈揮了揮手。

還沒緩過神來的顧七小姐瞳仁劇烈地收縮,死死抱著木箱,把頭搖得跟打破撥浪鼓似的。

“乖,快過來。”程書澈加深唇邊的笑容,一副膩死人不償命的溫柔。

身後的門板被拍得漫天作響,倚在門上的顧紫烈被一股力道嚇得鬆開木箱,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好疼,好疼,我和那家夥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程書澈聞言,又做了新的決定,“小彥,歇業三日。”

他將藥箱放在圓桌上打開,踱至顧紫烈身側將她拉起,撩開她的衣袖,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處。

冰涼的觸♪感讓顧紫烈眼底頓時清明不少,她下意識地從腰間抽出小輕,朝搭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的主人抽去……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去監督排舞的排練,無奈晚上人不多,我隻好陪太子讀書,跳得我頭暈腦脹的。。

果然在電腦前呆久了,運動時間果然不能太多,會虛脫。。。

今日不敢打滾求花了,打一滾兒我明日就起不來了。。。

繼續日更。。。。

每天的更新時間會在早上11點或晚上11點……

有事會先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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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西湖柳月 ...

“先生……”小彥驚呼一聲,眼睜睜地看著名喚“小輕”的鞭子一點也不輕地落在程書澈的手臂上。

玄色的袍子撕開一道長約一尺長的口子,頓時鮮血淋漓,浸濕衣裳,血肉翻卷,煞是駭人。

程書澈仍是垂眸擰眉,一隻手搭在顧紫烈的手腕處,從容不迫,仿佛那一鞭不是抽在他手臂上,而他也沒有流血。

一鞭子下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顧紫烈渙散的瞳仁也略微清明了些,晃了晃腦袋無意識地揚起臉。眼前是一張俊秀魅容的臉龐,神情淡雅從容,薄唇緊抿,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眉間時而微蹙,狹長的鳳眸幽深似井。

“沒事了?”程書澈意識到顧紫烈越來越清明的目光直盯著他臉上看,鳳眸幽幽一轉,冷冽的表情略有鬆動。“沒事了,顧小七,立刻給你清洗傷口。”

“我不要。”顧紫烈十分抗拒,低下頭將手從他指尖不著痕跡地抽出。要不是因為這個龍章鳳姿的男子,門口那群瘋嫂人又怎麼會直撲上來抓她的臉,真的太瘋狂了,她連抽鞭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她們圍在中間群毆,想起來就後怕。

“小彥,給顧姑娘熬一碗壓驚湯。”程書澈也不勉強,收回手臂放在藥箱上,“這是藥膏,七日之後即可痊愈。”

顧紫烈這才發現程書澈手臂上的傷口,廣袖已被鮮血浸染,隨著他抬臂擺袖的動作已滴在衣袂上、地上。

她抬起握著小輕的手,仔細一瞧,鞭尾猩紅刺目,“我……”

“小傷而已。”程書澈仍是極風騷地邪肆一笑,闔上藥箱遞給小彥,“我去補眠。”

說完,施施然地往內堂踱去,一路鮮血委地延伸,看得顧紫烈心驚肉跳。

“小彥,他怎會這樣?不會有事吧?”顧紫烈眼眶一熱,她平日固然霸道凶悍,卻從不曾出手傷人,偶爾教訓城中混混,也都是點到即止。驚見程書澈半邊被血浸濕的袖子,她心慌意亂,束手無策。

小彥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這世上有人能傷程書澈分毫,那一定是他自己。他不躲不避,一定也是他自己願意的。先是為顧紫烈被抓傷而歇業三日,後又受了她一鞭。實在想不通這是唱的哪一出,難道是“苦肉計”?

“放心吧,我家先生是妙手鬼醫,死不了。”小彥閃進藥房抓了一副藥。

“藥仙大人不也死了嗎?”顧紫烈向來快人快語,不會拐彎抹角。

小彥一聽此言,手中的藥材散了一地。說的也是,能醫不自醫。闕朝歌和程書澈說到底都是同一種人——情癡,死就死在一個“情”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