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任誰看了也不敢再找威遠鏢局保鏢壓貨。
程書澈厚顏無恥地伸長手臂,“顧小七,搭把手吧。”梯子不夠長,還差丈餘。
顧紫烈嫌惡地瞅了他一眼,到底是文弱書生,連爬個牆都不會。抽出小輕甩了過去,“抓住。”
又是鞭子?程書澈對這條抽打他的鞭子向無好感,隱隱還能聞到他血液的氣息,反胃異常。
“快點。”顧紫烈不耐煩地催促道。
好吧,裝就裝到底吧。眼睛一閉,雙手一伸,腦袋一縮,緊緊握住小輕。
鞭子的另一端猛地發力,雙腳自然地騰空而起,風在耳畔呼嘯,猶如遨遊雲端,身體陡然變輕。
感覺甚妙!不敢用內力的程書澈不自覺地扯了扯唇角,以後就繼續裝。
豈料,鞭子的另一端又是猛然發力,身體開始下墜,加速下墜……
糟糕!萬一把人家的屋頂砸出洞來就不太好了,程書澈略施內力將速度放緩。
顧紫烈不解地抬眼一瞄,他什麼時候變重了,連扯都扯不下來。
用力揮……
程書澈剛想調整落點,卻被她突如其來的扯動晃得亂了方向,也不敢再亂施內力,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吧。
“啪”的一聲巨響,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掌下柔軟,軟硬適中,似剛出爐的包子,還透著熱氣,散發出淡淡的菊花香。
顧紫烈沒想到引以為傲的鞭法竟有失手的一天,而且還是以如此不雅的姿態被人壓在身下。早知道就不要假好心邀他一起偷窺,這下好了,威遠鏢局肯定要傾巢而出。
“程小三,你真沉,給我滾下去。”
程書澈撐起上身,雙掌不離熱騰騰的包子,眉目含笑,神情頗為淡然,“顧小七,你身上沒幾兩肉,硌得慌。”
“啊……”顧紫烈驚聲尖叫,直衝雲霄,抬腳一踢,愣是把程書澈給踹了下去。
本來是來圍觀的,卻成了被圍觀的人。
程書澈很怨念,為何每次一遇到顧紫烈就意外橫生,難道他們八字相克嗎?他很坦然地躺成一個“大”字型等人圍觀,反正橫豎也跑不掉。
“程大夫,怎麼是你?”第一個圍觀的是戚少遊,他早在屋中聽到巨響,拔腿便衝了過來,沒想到卻看到對門的程大夫從屋頂上掉了下來,模樣甚是慘烈。
“我和顧小七打賭,戚家和顧家的屋頂誰比較結實。結果,貴府的屋頂不堪一擊。難怪菊燦燦會挑你家!”程書澈躺在地上,朝屋頂上的顧紫烈揚了揚眉。
戚少遊順著他的目光仰頭望去,“烈兒?”他已許久不曾與顧紫烈打過照麵,心中深藏幾分歉意與愧疚,讓他無法坦然麵對單純熱情的顧紫烈。
顧紫烈見避無可避,收起小輕翩然落地,身輕如燕,英姿颯颯。
腳尖捅了捅詐屍的程書澈,“程小三,你沒事吧?”
“沒事。”程書澈眉眼飛揚,“隻是肩膀沒了知覺,後腰連疼都沒有,腦袋後麵有點疼,還有……”
一個普通人從高處墜地之後,頭破血流是很正常的,缺胳膊少腿那是有些誇張。想他風騷雅望的“妙手鬼醫”決不能成為殘廢,再說馬上自斷一臂不太可能,還是移下肩骨,裝裝脫臼吧。
“那你能起來嗎?”顧紫烈聽到如此一說,立刻忘了屋頂上發生的事情,隻想著她下腳的力道是不是太重,不會把人踢殘了吧。
“不能。”程書澈說得很坦然,臉皮厚得堪比城牆,“你背我回去。”
“我背你?”顧紫烈的聲音揚了起來,隱含微慍,“你真的不能動?”
“你的大夫還是我的大夫呀?”
一直被無視的戚少遊挽起衣袖,半蹲身子,“我來背。”
顧紫烈忿忿地剜了他一聲,一腳踢在他的迎麵骨上,“不用你假好心。”
戚少遊連哼都不敢哼,強忍疼痛咬牙說道:“烈兒,你……”
“顧姑娘,顧七小姐,不許喊我烈兒。”
“烈兒……”第二個圍觀的人出現,正是顧紫烈的閨中密友章曉曉,也是戚少遊未過門的妻子。她步履蹣跚,身子略往後傾,走姿十分的怪異。
顧紫烈咬唇低下頭,卻見程書澈閉眼假寐,悠閑得像在自家貴妃榻上。
“烈兒,請你別怪少遊,怪隻怪我們有了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淡雅的容貌淺露笑顏,“你能成全我們嗎?”
作者有話要說:白天一點空都沒有。
隻好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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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舊疾重染 ...
一邊是金蘭,一邊是竹馬。
她卻成了棒打鴛鴦的惡婆娘,還有比這更讓人難堪的嗎?
顧紫烈咬住下唇,硬生生將上湧的淚水吞回肚,換上一副陰森森的晚娘臉,道:“我要是不成全呢?”
似乎隻有她一廂情願而已。她以為章曉曉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不曾想到頭來,挖了她牆角不說,珠胎早已暗結,還假惺惺地求她“成全”。真的需要她的“成全”,為何婚事已風風火火地操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