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成?守好你家七小姐才是你的職責所在。”
“程大夫,人生地不熟,在下怕您迷路。”薛廣意識到現下的身份,不禁收攏戾氣。心下揣度,總有一日,他要將顧紫烈擄至塞外草原,縱馬馳騁。
“薛廣,由著他去。”身門緊閉的房門大開,一道紫色的身影鑽了出來,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層淡淡的清輝,“叫掌櫃的準備一桶水,放到程大夫房中,待程大夫喝完花酒回來,好叫他沐浴更衣,若是洗不幹淨……”
顧紫烈狡黠的眸光投注在院中白衣勝雪的男子身上,陡然變得陰冷駭人,“若是洗不幹淨,我會親手幫他褪掉一層皮!”
“程小三,你要是不信盡可試試。”如他這般離經叛道的男子,又怎會被她的喜怒牽絆,她便按下心中不悅,聽之任之,再使出殺手鐧,道:“我去和掌櫃的借把殺豬刀來。”
沒想到,程書澈慢條斯理地踱至她跟前,扣住她精致小巧的下頜往上抬起,目光輕挑地在她臉上來回掃視:“顧小七,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民那桑,勞動節快樂。
勞動最光榮,於是我光榮地更新了。
哈哈,我被傳染了拖遲症,不拖到晚上不碼字。
好杯具。。。。
唉,乃們把我罵醒吧。
快來罵我吧,我不要當廢柴,我要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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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快意相對 ...
顧紫烈先是一愣,旋即綻放明媚如春的笑顏踱至程書澈跟前,揚起那張倔強出塵的俏臉,清澈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宛如天邊閃爍的繁星。
“程小三,倘若我真是看上你了呢?”此時的顧紫烈不再是當年的無知孩童,隨意看中哪家公子便要與人共結連理,隨著自己的性子任意妄為。
她長大了,雖仍是一如繼往的率直浪漫,然而那般措手不及的背叛曆曆在目,她按捺心潮的起伏澎湃,小心翼翼地試探,直視他豐神俊朗的臉龐,生怕錯過任何一絲表情的細微變化。
饒是知曉顧紫烈的性情,還是被她小心翼翼的試探弄得滿是緋色的思緒。興許是寂寞太久,心間刻意滋長的藤蔓已將他的心緊緊包裹,以至於讓他忘記了他的心曾為何而狂跳不已。
暖風輕送,樹影婆娑。
縱是花前月下影成雙,程書澈仍不敢忘記身後虎視耽耽的薛廣,克製急欲破膛的暗湧。他挑起唇角,扯出一道魅惑的線條,狹長的鳳眸輕挑地停留在顧紫烈略有些僵硬的俏臉上。
微涼的指尖撫上她愈發盈澤剔透的側臉,感覺到她明顯又僵了幾分,清澈的眸子盈出驚恐的波光,粉嫩的唇瓣踱上月光的淺輝,隱約透露出等待蹂躪的邀請,程書澈低下頭,貼上她的臉頰,啞聲道:“若你真是看上我,我便不去喝花酒。”
再一次把問題的主動權握在手中,得了道的狐狸大都精於此道,即使潛藏於心的情愫早然顯山露水,他卻仍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扮成等待魚兒上鉤的薑子牙。
“我看上你,你便不去,是嗎?”顧紫烈呼吸漸亂,臉頰相貼的氣息混雜交纏,嗬出的熱氣在她頸間撩撥,她一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掌下是灼熱的體溫與強而有力的的心跳聲,她試圖將他推開,想要看清他此時的表情,仍然使出的力道卻是綿軟無力。
第一次,被他微涼的指尖碰觸,結果是她毀了他的竹林精舍。第二次,他的指尖甫一觸上她的手,她抽出小輕重重的一鞭,血肉模糊。第三次,他無助而混亂地抓住她的手,似藤蔓一般與她相互纏繞,他的傷極重,她不敢將他生生推離。第四次,他牽著她的手在威遠鏢局如入無人之境,她默許縱容,坦然接受。
現下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臉,微涼。她卻早已習慣他異於常人的體溫,欣然接受。
“自然,顧七姑娘若是看上在下,在下的花酒便是與你相飲。”微側過頭,唇瓣拂過她的耳垂,喉結上下滾動,隱忍著將她攬入懷中的衝動,生生拉開一絲空隙。
“不,”隻聽得顧紫烈斬釘截鐵地低喝一聲,單掌將他推離,“這花酒你去喝便是,等哪天你看上本小姐了,自然就不會再去。”
她是看上了他,卻不會以此相挾。年少無知的衝動,她銘刻於心。她不要屈服與妥協,而是心甘情願地繾綣情深。
她是驕傲的顧家七小姐,不再是無知的孩童做盡一切荒唐之事亦覺是無尚榮光。
“去吧,我會監督你沐浴更衣,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
暗香浮動,月亮躲進雲層中,頓時模糊了彼此的容顏。
他分明看到她眼中令人心疼的難堪與困惑,卻又不得不視而不見。
程書澈抽身離去,仍不忘丟給薛廣一記愛莫能助的笑容。他們是敵人,不讓敵人知道自己的弱點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
顧小七,對不起。不是不願,而是不能。無論你是誰,都絕不能讓你淌這混水。
*
是夜,當程書澈返回房中已是二更天,帶著一身濃重的酒氣,他瞥見正中擺著一個木製大桶,桶內熱氣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