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封住他身上幾大穴道,“除非你先交出醫譜和藥引的下落。要她還要藥譜,你自己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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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紫烈醒來已是三更時分,身上穿著幹淨清爽的衣裳,房中除了她還有女山賊樓小田一臉懊惱地坐在床前,雙掌撐著腦袋凝視著她。
“程小三呢?”記憶如潮般湧來,顧紫烈麵帶紅潮,羞澀地問道。
“醒了醒了,大叔快來快來。”樓小田興奮地躍起,朝門外等候的闕朝羽揮了揮手。
闕朝羽很是鬱悶,好不容易布好的局,卻功虧一簣,白白浪費了他的祖傳聖藥。還害他在草叢中抓了一晚上的蟋蟀,一身的臭汗。
他要詛咒抓走程書澈的人,走路踩狗|屎,仰頭吃鳥屎,蹲坑不拉屎。
“程小三被人抓走了。”闕朝羽懶得廢話。
“抓走?為何抓他,誰抓的,為何不追?”顧紫烈從床上坐起,緊張地問道。
“我哪知道,程端這家夥的仇家多著呢,人人都盯著他的絕世醫譜。上麵記載著許多延年益壽、長生不老的方子,還能增加內力,一帖抵四十年的功力。”闕朝羽不敢據實以告醫譜的真正代價所在,東拉西扯說了一堆,借以消彌程書澈突然被抓走的不安。
“胡大夫,這裏不是流雲寨嗎?小田,還有誰敢在山賊的頭上動土?”沒有一點江湖經驗怎敢走江湖,顧紫烈也不是幾句話能糊弄。
樓小田很慚愧,把頭壓得低低地,“顧姐姐,不瞞你說,我們的武功都很弱的,山寨裏武功最高的是就是我幹娘,眼下她不在寨中,我們不敢……”
還未等樓小田說完,一枚飛鏢從窗外直飛而入,牢牢地釘在牆上。
剛想追出去的闕朝羽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他是不會武功的郎中,這會兒要是展開身形,豈不是全功盡棄。程小三,你就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行了。我堅持不住了。。
喝了咖啡還是沒用,一個勁地犯困。
今天先這麼多……
眼皮直打架,有錯字明天再改
為了爬榜我容易嘛我,你們忍心霸王我嗎?
忍心嗎……嗷嗚,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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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是局是謎 ...
第二十三章
顧紫烈披了件外衫,以袖口裹手取下釘在牆上的飛鏢,鏢身玄鐵打造,手感冰涼,兩個三邊形相疊交錯,六個角均鋒利猙獰,稍有不慎,便是血流如注。用此鏢來傳遞書信,真是心腸狠毒,凡取此書信者必被鏢身所傷,若是淬了毒……
“這不像是中原之物。”顧紫烈小心翼翼地將飛鏢拋在地上,“小田,這附近可有蒙古人出沒?”
樓小田冥思苦想,左撓撓頭,右搔搔臉,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噘起小嘴道:“好像是沒有吧!”
闕朝羽背過身扶額歎氣,程書澈居然要把這樣一個傻妞扔給他,委實不夠仗義,好歹他也是師叔。唉,既然師侄不仁在先,也休怪他為老不尊了。
先閃再說!闕朝羽緩緩施了一禮,“顧七姑娘,老夫隻是一界江湖郎中,幫不上什麼忙,先回房歇息了。若是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還請顧七姑娘直言相告。”
“唉,大叔……”樓小田心虛地瞥了瞥顧紫烈緊鎖的眉頭,快步跟在闕朝羽身上,她沒有忘記,那些癢癢粉是始作俑者是她。萬一要是顧紫烈深究起來……
“等等,你們可知方才的浴桶是……”流雲寨四處都透著古怪的氣息,一點都不像是占山為王落草為寇的賊,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
“飛鏢的主人……”
“劫走程書澈的人……”
闕朝羽和樓小田同時回答,二人的答案不盡相同,卻同時將罪名歸到突然發現的劫持者身上。二人相視一笑,心知肚明地微微頜首,又心虛地垂下頭。
顧紫烈沒有深究他二人的異樣,展開手中的書信,上麵隻寫了一句話:拿貨換人,明日午時山腳下。
字跡潦草,不堪入目,一筆一劃好似三歲孩童,似乎在刻意掩飾真跡。顧紫烈將信紙揣進懷中,信手支開窗欞,窗外更深露重,霧氣繚繞,好似流雲盤亙。“對了,胡大夫,你可知嶺南闕家?”
闕朝羽前腳當跨出門去,後腳還未來及得抬起,已被顧紫烈喊住,還未塵埃落定的心又往上提了提,果然不能做虧心事,連路都走不好。“闕家是江湖名門、配藥世家,藥仙闕朝歌便是闕家傳人。”
“闕朝歌可是程書澈的師父?”顧紫烈扯出一抹極淡的笑容,清澈的瞳仁好似蒙上一層霧氣。
“呃……”闕朝羽忽有汗流浹背之感,忙道:“正是,闕朝歌已仙逝多年。”
“不知現下闕家的主事者是誰?”山間夜涼,顧紫烈闔上窗欞,裹衣斜倚,半幹的青絲垂在身前,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秀冷豔。
闕朝羽有一瞬間的恍惚,此等出塵氣質似曾相見,又一時想不起來。
“胡大夫?”顧紫烈見他不語,喚道。
闕朝羽忙道:“哦……是闕朝歌同父異母的弟弟闕朝羽。”
“此人現下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