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也衝過去,要搶過過姐姐:“你瘋了!”姐姐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忍足撥撥劉海,掩飾掉了眼裏翻滾的情緒,走過去。

跡部的手怎麼掰也掰不開,好似凍在一起。

和也伸手摸摸涼的臉,急得快哭了,“你怎麼能這樣。”一路的寒風冬雪,和也一凍嗓子跟著發癢,咳得臉憋得通紅。

忍足脫下被自己穿得很熱的羽絨衣,裹在涼和跡部的身上。

“要是明早過來,我會看見兩座漂亮的雕像。”忍足笑著說。

“呐,你說要是死了多幹脆!”跡部的眼睛明亮而瘋狂。

“胡說。”

跡部撇著嘴笑,顯出溫淡的氣質。

跡部閉上眼再緩緩睜開,他的眼裏除了雪看不到其他,“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喃喃說到最後嚎出來。

“我恨她!”

他恨她,跡部景吾恨緋村涼。

看到這樣的跡部,忍足率先別開眼,和也抱住那兩個人,小聲的嗚咽。

姐姐,你聽到沒有,他在恨你。

聖誕夜過後,跡部再也沒有來過醫院,一通電話也沒有。

和也孤獨的坐在床頭,兩眼發呆。

涼安靜的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姐姐睡覺不是這樣的,她粉嫩白皙的臉上會帶著淺淺的笑,而不是現在這樣,皮膚蠟白,沒有一點光彩,她那頭漂亮的長發也變得幹枯分叉,醜得沒辦法形容。

“姐,你再不醒,跡部就不要你嘍。”和也威脅道。

涼閉著眼,依然沒有反應。

跡部真的等累了等怕了,他放棄了,快馬加鞭的從東大轉學到英國劍橋大學,脫離了東京的一切。而原來發誓要照顧涼一輩子的雪野晴也拍拍屁股立馬跟隨了過去。

跡部在劍橋的日子跟在日本沒什麼差別,就是不再看涼也不再想涼。認識了幾個朋友,隔些日子和他們去酒吧喝酒搭訕漂亮的女生,那些華麗不華麗的口頭禪又回來了。

涼的病房裏缺少了跡部,又馬上被其他人填滿了。

幸村在贏得溫網後過來看她,告訴她他真的不怨緋村家。這些年,緋村家對他事業上的照顧和支持他是知道的,不然他不會那麼快在網壇上嶄露頭角。

諾伊有空就過來轉轉,偶爾喝喝酒偶爾發發牢騷,然後說跡部那家夥雖然沒那麼好也沒那麼壞,讓她不要記恨。

小優還來過一次,她說她被星探挖掘去做明星了,和西門重逢後她又情不自禁的淪陷了。

來來回回的那麼多人,幾乎都把涼當作了垃圾桶。

在煙霧繚繞和酒精的作用下,跡部真覺得自己沒有認識過緋村涼那個人,隻是隔三差五的就把自己灌醉了。

偶爾跡部夫人提起緋村涼這個名字,跡部景吾開始還有些怔忪,次數多了,他麵無表情的走開,一個字不吭。

跡部夫人歡欣鼓舞,拉著雪野晴在跡部麵前晃悠。雪野晴幸福的紅了小臉,每天暈乎乎的為跡部打點生活瑣事,注意著他的生活細節。很多次她都以為自己能進跡部的房間,每次迎接她都是很大的一聲“砰”!

跡部老夫人不動聲色把各色千金小姐帶往家裏,怕跡部反抗,她製造出無數次的偶遇加巧合。

見跡部沒有太大的意見,跡部家都很開心,雪野晴眼睜睜的望著跡部和各家小姐出入宴會等各種場合。雪野晴一次又一次的真心表白換來了一塵不變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