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淚痕布滿了臉,哭得狼狽不堪,她拽住跡部的衣擺不讓他離開。
才貌、家世和男人的心都是女人驕傲的資本,被病痛折磨的涼失了如花的容貌,若是連跡部的心也沒了,她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在不可理喻的微妙心理下,涼拒絕讓跡部看見她的醜陋和複建時的狼狽,說是不想讓跡部擔心,實際還是為了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
跡部從幸村那了解到他複建時的心態,對涼的無理取鬧很包容,隻是舍不得她那般折磨自己。在緋村老夫人走後,跡部默默陪著涼,她不讓他做的決不多做,她不讓他看的決不多看。隻要涼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多照顧一下女人那不華麗的心眼。
緋村老夫人想起當年,噓了一口氣,這兩口子過日子就是相互磨。涼雖然有退縮的跡象,但也不會膽大妄為到做出逃婚的舉動,除非她真的不想嫁給跡部。
得婚前憂鬱的不僅是涼,就連跡部也有點那啥。
涼憂鬱婚後能否幸福,跡部憂鬱自己能否有能力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兩人一通電話,在拉家常的閑扯中發現彼此的忐忑,涼噗嗤一聲笑了,鬱積在心裏的那點事再也不那麼讓人難受。
“景吾,嗬嗬,原來你也有那麼不華麗的時候。”涼抱著話筒咯咯笑。
這麼多年和涼相處下來,跡部在涼麵前也不事事講究華麗,他點頭承認了,反正在老婆麵前沒什麼好瞞的。
“景吾,我緊張得差點想逃婚。”一放鬆下來,涼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什麼話都往外蹦。
“你敢!”一想到自己要被放鴿子,跡部的額頭井字亂蹦,“綁也把你綁到教堂裏。”活像殺人越貨的土匪。
涼翻身趴在床上,伸手摸了一下婚紗,“嫁給你很有壓力,但是不嫁給你我會懊惱得死掉,所以為了我這條小命,不用你綁我也會出現的。”
“啊嗯——”跡部點了點淚痣,“涼……”
“嗯?”
“你……不會逃婚。”
“呐,隻是想想。你說,要是我做不好怎麼辦?不是一個好妻子好媽媽怎麼辦?”
“本大爺給你機會,你可以慢慢學。”
涼微微嘟嘴,因為跡部那大爺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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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同樣的你也要給我機會,如果我犯錯了,你可以生氣可以打我,但是不要否決我,你要告訴我,我會改正。”
涼把臉埋進枕頭裏,唇彎曲舒心的笑容,“事不過三。”她很開心能夠嫁給他。
涼和跡部的婚禮在英國舉行,簡單而隆重,隻邀請了家人和朋友。即便是一個小小的婚禮,兩家人依然做足了保安保密工作,沒讓媒體嗅到一丁點的味道。
跡部站在神父麵前,望向挽著緋村相裏的新娘。
陽光斜射兩人身上照進教堂裏,涼美麗的容顏在光暈團中模糊不清,她每一步都像踩在雲朵上,軟軟的打飄。
跡部就在幾步之遙外伸出了手,今天的他很帥,帥得令涼滿心滿眼裏隻有他一個。
微微挑起的眉、鳳眼下奪目的淚痣、高挺鼻梁、性感的唇、還有那隻修長有力的手,涼在心裏一遍一遍描繪她要嫁的男人,她男人的每一筆線條都帶著優雅的華貴、令人心折的氣度,涼擔心自己是否夠得上他新娘的標準。
她很美,美得摒棄了一切浮誇的辭藻。
跡部忘乎所以的看著緩緩走來的涼,伸手迫不及待的抓住了自己的新娘。
終於握住了那隻手,跡部張狂的笑出來。
Yes,I Do.
交換戒指,親吻。
“老公,我好想哭。”涼摩挲著跡部的唇,輕輕的說。
跡部抬起臉,伸手刮刮她的鼻子:“笨蛋。”
舞會上男士爭相邀請新娘跳舞,而諾伊霸占住跡部,隔開一個個蹭過來的女人。
跡部軟硬兼施的從忍足手上搶回了新娘,心滿意足的摟住涼。
跡部突然覺得涼的婚紗過於性感,語氣哀怨,“呐,老婆,你被人偷吃豆腐了。”又瞪走了一個登徒子。
“啊?笨蛋!”涼把笨蛋這兩字還了回去,“你不會在他們之前把我的豆腐全吃光了。”
眼一亮,跡部把唇壓了下去,攫取涼唇邊的笑窩。
第二天,跡部景吾和緋村涼新婚的消息刊登各大媒體的榜首,除了黑色的字體,沒有一張圖片泄露出去。
婚後,跡部偕同涼代表跡部家出入社交場合,兩人手指上同一款的戒指在璀璨的燈光下閃花了眾人的眼。
跡部依然高調做事,低調做人,他和涼默契的把私人生活掩藏在閃光燈之外。
跡部的已婚身份並沒有斷絕他的桃花,隨著魅力和財富的增加,女人們飛蛾撲火般的粘著跡部。她們不敢同緋村涼公開叫板,存了心思謀一個外室或情婦的身份。如果她們還記得幾年前跡部的手段就斷然不會自尋死路,隻可惜金碧輝煌蒙住了她們的心眼。
但是世界上真的有一些笨男人,死心眼的扣在一個女人身上。
“你真的就沒動歪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