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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找個年輕力壯的身體可不容易。”安調侃道。

男人把目光投在妙鐸身上:“妙秘書。我沒記錯吧?”

妙鐸朝他伸手:“宵將軍,身體康健。”

宵山很不給麵子地沒有和他握手。他看到安和妙鐸進來,心裏大概有了八九分的答案。

“你是總統的人,”他看著安說:“總統為什麼要救我?”

安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總統要救你,自然有你的用處。你現在安心休息,等可以出院了這些事情再說。醫生告訴我們,你的手術很成功,你的意誌非常堅強,恭喜。”

宵山沒有接話。但他臉上明顯寫著“操|你|媽”三個字。

安笑了:“我是為你好,你的腦子現在不適合多想事情。它需要先適應這個外殼,等它休息好了,你再用它。我不騙你,你這個身體不容易找,要找個和你年紀相仿、身體素質好,又沒有前程出路、自願貢獻做實驗的人,我可是花了很大一番心思。你可別不珍惜。”

宵山好以整暇地賴在床頭:“我不適合想,正好你說唄。我也懶得想。”

安知道他需要一個完整的解釋:“你想知道什麼?”

“你先告訴我,”宵山露出一個陰狠的表情,“誰泄露的消息。”

安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她說:“如果我說是薑培,你信嗎?”

宵山偏過臉想了想:“因為我沒保住他?”

“他是馮繼靈的人。”安很驚訝他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你還是經驗太少,馮繼靈多疑而狡詐,怎麼可能任由你發展沒有人盯著你。是你太過於相信兄弟情,不過也沒錯,至少李淳很值得。”

宵山狼狽地笑了笑。薑培不止一次在他麵前引導,安是馮繼靈插的暗哨,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聽了,也沒有仔細想過,哪有人是這麼安插眼線的?別人安插眼線都是從身邊親密友好的人下手,再不濟,安排個沒有關係的陌生人也好。安作為谘詢部的副部長、和宵山明顯有利益衝突的人,宵山本來對她就有防備,這樣的人怎麼做眼線?馮繼靈是自大驕傲,但不是弱智。

難怪安看不起他,可不是麼?參軍二十年還像個菜鳥似的,是敵是友分不清楚。童話故事講得那麼明白,不要看一個人的表麵,要深入了解對手。可惜,有的人煞費苦心地講童話故事,有的人就真的隻當是個童話故事來聽。

“我懷疑過。”宵山說:“是你和儀禎說了小泉芳江的事情。但是我很奇怪,你明明拿到了我和的電話錄音,完全可以直接上報指揮所,這樣至少我也得受個處分。但你沒有,你去挑撥我和儀禎的關係。我就知道,你不是要害我,是真的覺得他是個受害者,想要幫他。”

安笑了笑:“我們幹媒體這一行的,喜歡負麵的東西,你這個人太正麵了,沒什麼意思。但是沈儀禎這個人我挺喜歡的,第一次見就印象很好,也許真的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她和宵山之間的鬥爭,是指揮所和國務大樓之間的鬥爭,是總統和馮繼靈的鬥爭,他們兩個下屬都隻是棋子罷了。安不見得多麼喜歡宵山,但她的那個警告當真是為了沈儀禎好。

宵山明白了:“航天中心死了的兩個人,也是薑培去告的密。”

安說:“那倒不是。馮繼靈隻要他盯著你,沒想著要在這件事上害你。但航天中心是‘我們’的地方,薑培一去我就收到消息了。金鄭民和韓彩言是怕我問責,才自殺的。”

宵山不確定她說的“我們”指的是她和谘詢部,還是總統和國務大樓。

“智海航天中心,本來就是國務大樓歸屬管轄的。如果馬裏諾夫妻執行太空保密任務,那麼國務大樓應該也知道吧?愛麗絲的事情,你們早就知道?”宵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