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這怎麼可能呢,我爹呢!我爹在哪裏!”

祁城知府:“殷公子,殷盟主今日午時已在西街菜市口伏法,現在你趕過去,應該還能為他收屍。”

殷安康麵露痛苦之色,他伸手揪住祁城知府的衣襟,厲聲吼道:“三王爺都說我爹不是黎家滅門慘案的凶手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他!為什麼!就因為一塊玉佩,就能斷定他殺了人嗎?”

祁城知府幽幽的歎了口氣,他伸手喚來身後的師爺拿來了一疊書信遞給殷安康,“殷公子你好好的看看吧,一塊玉佩的確不足以證明殷盟主的罪行,但這些卻足夠了。這是昨日黎小姐送來的,我已經仔細查過,是真的。”

殷安康展開了其中幾封書信,隻見裏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如何滅掉黎家,又如何得到黎家的武林秘籍。他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發軟,強自咽了口口水,殷安康用力撕掉了手上的書信,“不,這不是真的,一定是黎思雁這個壞女人陷害我爹的!”

雖然他爹一直想要黎家的絕世秘籍,但那也是因為絕世武功太吸引人的緣故啊。

祁城知府:“殷公子,即便你撕掉這些,也不能毀滅你爹罪案的證據。”

霍修看那些書信覺得眼熟,不由下馬走了過來。待看到書信的內容時,他心下一驚,這些東西不是應該都在他手裏嗎?怎麼會流傳出去的?

難怪黎思雁這幾天沒去找他的麻煩,原來問出他落腳的地方是為了偷這些東西!霍修微微眯眼,第一次發現自己失算了。既然殷誌忌這邊沒可能了,那他就想辦法從這個女人身上得到絕世秘籍吧。

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和封夜勾.搭到了一起,這樣好像有點難辦呢。

殷安康頹然的坐在斬台上,為了讓霍修幫他,他將林白筠送給了霍修。現在,他不僅沒救出他爹,還失去了林白筠,他什麼都沒有了。仰天大笑了兩聲,殷安康抱著滿手的碎屑落下了淚。

唐溪倒是有些意外,她還以為殷安康也參與了滅門黎家的事中,現在看來殷安康倒像是被殷誌忌蒙在了鼓裏。

果然不管一個人怎麼壞,對自己的兒女都會施以全部的愛。

封夜伸手捂住唐溪的眼睛,在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不許看他,要看隻能看我。”

唐溪反射性的縮了縮脖子,將封夜的手拿開後她有些無奈的轉過身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一世的愛人有些奇怪。有時候看著她的時候眸中滿是愛意,對她也及其溫柔體貼,但有時候卻像是把她看成了陌生人,無比冷淡。

難道愛人這一世是時常失憶?有時候記得,有時候不記得?但現在這個場合她不好問這個,還是等回去吧。

眾人都準備退場的時候,霍修卻看向祁城知府冷冷的說道:“既然知府早知道殷盟主是真凶,為什麼之前本王說他是清白的,知府不反駁?”

祁城知府有些為難的看了霍修一眼,才撫了撫須說道:“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三王爺被人蒙騙,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相信下官的話。若是那時三王爺知道在這裏的殷盟主不是本人,恐怕就要派人去西街救下殷盟主了,下官也是為了拖延時間才出此下策,希望三王爺不要責怪下官。”

說完,祁城知府跪了下來。

霍修這下是真的沒脾氣了,他氣憤的甩了甩袖子,最後看了眾人一眼才轉身離開。好一個被人蒙騙,好一個拖延時間,這是在變著法說他蠢嗎?真是好!好一個祁城知府!

“今日隻怕我們都被三王爺記恨了,你看他離去的眼神,分明帶著一絲狠戾,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位於祁城知府身後的師爺,邊搖頭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