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杆煙槍,從腰間那我一直以為是裝飾用的荷包中取出煙葉放好,點燃,而後依舊用那清淡淡的表情吞雲吐霧,看的我好生別扭。
我堂兄堂弟一大堆,對男人抽煙這等惡習早已看淡了,但是我所見過的會男人十個裏麵有九個會抽煙。有人是思考的時候喜歡抽,有人是愁苦的時候抽,有人是無時無刻都想著要抽,但是能將煙也抽的看上去如此沒滋味的,這人卻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讓人既看不出他是喜歡抽,還是抽著玩,更想不出他為何要抽。
那個叫八叔的道士衝他一哼,剛剛還滿載笑容的臉上已滿是不悅,他哼道:“抽,還抽,你還嫌命長怎的?”
誰知司馬博雍卻讓我那挑眉看了他眼,對他道:“命自然是不嫌長的,但是也不嫌短,且聽之任之吧。”
說的一派瀟灑,雲淡風輕。
道士氣的抖了抖,也像了一個人的模樣,最後袍袖一甩,就那般拂袖而去了。
於是房間中就剩下了我和司馬博雍兩人,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就是那個女孩子吧?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掛了。”
我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我此時的心情了!
雖然早有懷疑,但是親耳聽到他承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又道:“我是被你那一腳踹的疼死的吧,你又是怎麼死的?”
疼死的?我抽抽嘴角,覺得這丫的可真能想的出來。我那一腳雖然踢的不輕,但也沒重到能要了他的命的地步吧?又聽不得他那略帶嘲諷的語氣,索性豁出去了,也懶得在他麵前演戲裝純,哼了一聲道:“咱們就事論事,一條一條的說,首先是你首先要打我悶棍的吧?其次,就算我往你那兒踹了一腳,可也是你先摸的我的胸吧?”
我剛說完,就發現剛剛還在那兒一臉淡定的吞雲吐霧的男人此時已經是勃然大怒,甚至身子都有點抖啊抖的,看的我無比的擔心,猶豫了下還是沒上前去。
雖然這丫的看上去身子著實讓人擔心,可終究也是個成年人,眼下我附身的這個小尼姑可是才幾歲大,挨上一下就要疼上半晌,而且估計還是白挨。
這等賠本生意我怎會去做?
可誰知道那司馬博雍卻是抖了抖之後好像突然來精神了一樣,煙也不抽了,將煙槍放在一旁的矮幾上,怒對我道:“去你個就事論事,幹你個一條一條說,你還敢說是老子動的手!”
我還真愣了!
我都已經習慣他那種淡淡的眼神,淡淡的動作,淡淡的語氣,結果這丫的給我突然給力了起來,我真不習慣啊真不習慣。
他好像也真怒急了,那躺椅也不坐了,走到我麵前咬牙切齒破壞那張俊美麵皮兒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道:“首先,那天是你先對我動手的,老子不過是想遞煙給你,順便跟你借個火!”
呃?
我努力的想了想,他當時舉貌似……
如果是想揮拳頭的話,應該不需要拳頭向下吧?
我突然覺得這事兒似乎和我想的完全相反,這事兒的責任應該是落在首先動手的我的身上才對。
於是我看著暴怒的他,又想這家夥好好的雖然穿成了一個一國攝政王,享盡榮華富貴,可想來日子過的或許還不如我這個得過且過的小尼姑呢,我裝尼姑還算好裝,可這攝政王又豈是好當的?
再說他穿越的這主兒的身體……我覺得是我虧欠了他。
“還說第二條……你也不想想當時你哪裏有一點像個女孩子,有一言不合打起來的,可哪裏有一打個照麵話都沒說一句就動手打人的,該死的還拳頭那麼硬,穿的又跟個男人一樣,如果不是親手捏到的話,我才不承認你是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