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太過分了吧?我眯眯眼,也有點怒了。
但我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因為按照他這樣的說法,這事兒還真是我的錯。既然錯了,讓人家說上幾句又怎麼樣?更何況還是我一腳丫子出踹到了他的小雞雞,如今穿越,或許也是因為我的緣故……
我悶不作聲,任由他怒視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待過了一會子,他輕輕歎了口氣,又躺會了那個躺椅,指使我道:“去給我斟杯水。”
我乖巧的倒了杯水給他,親手端到他麵前,他也不客氣,接過來小口喝完後才道:“這都叫什麼事兒……”
我繼續不做聲,受害者有權發泄不滿。
“我當時是被你一腳丫子給踹死了,你是怎麼死的?”他問,眼神已經恢複平靜,甚至還有淡淡的趣味。
不過我想那趣味,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受到報應吧?
我皺著眉頭,但還是答道:“被雷劈死的。”
果真如我所料的那樣,他噗一聲笑了出來,指著我道:“看吧,打死好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淡定的看著他那如畫的眉眼,淡然道:“如果我記得沒錯,雷劈下來的時候,你還在叫著。”
意思就是,如果我是被雷劈死的,那閣下你也是呢。
他頓時膛目結舌,又過了好長一會兒都沒說話。我擔心他渴著,又去給他端茶倒水道:“喝點水吧。”
他搖搖頭,臉色看上去更白了一些,蒼白的白,白的讓我心慌。
我生平頭一次,有了負罪感!
他對我再說話,已經是過了小半個時辰後了,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他看著窗戶幽幽道:“敢情啊,咱倆都給這老天爺給陰了,不過你也不差,從我十五歲後男人能打贏我的都沒幾個,女人你更是獨一份兒。”
我謙虛道:“那不是你喝了酒占了你便宜嗎?”
他聞言從窗外移過臉來一臉不爽的哼道:“我說你就聽著,現在誰聽誰的啊?不喜小師太,你是不是還想吃上半個月的素齋?”
我頓時無比乖巧無比聽話的搖頭,順便走到他老人家身後幫他捏捏肩膀。
他又幽幽道:“現在穿都穿了,還能怎麼樣,不喜小師太,你還打算還俗否?”
我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也知道他定然沒甚好臉色,小聲道:“還沒打算好,看看再說唄。”
他又哼了一聲,說:“你還真想把這個尼姑當下去?還是趕緊還俗吧,不然是個人都想摸摸你的腦袋,那麼光滑,要是在咱們那兒,那就是現成的一千瓦的電燈泡。”
我手上稍稍加了點勁道,滿意的聽著他叫喚,想想他現在呲牙咧嘴的表情,想,他穿的這王爺,福不是人享的,這罪也不是人受的,他這還能不能治了?
對於我的這個問題,那男人選擇沉默,於是我也不說話了。
過了會兒他讓我坐在他對麵,兩個人慢慢的聊起了穿越前的事兒。我更是將我那表妹的事兒說了出來,以表示那天我雖然有錯,但也是有原因的,可不是腦袋發瘋了。
他邊聽邊笑,嘴角的酒窩淺淺,眉眼帶笑,不時吐槽上我幾句。
我看著他的模樣,想,以後要是這樣過日子,或許也能過的下去了吧?
最少,有個人知道你的過去,也跟你擁有過一段雖然短暫但會讓你鍾身記憶深刻的過去。
窗外春暖花開,夕陽漸斜,屋內那混賬男人把我指使的團團轉,讓我給他剝瓜子,喂點心,還起了個名目——賠罪。
至於此男人的故事,那就是下一幕要說的了,貧尼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