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輕飄飄道:“疼嗎?”
呃,還真是有點疼,我看了眼我的手,紅了。
可氣勢還是要有的,氣勢啊!我繼續瞪著那家夥。於是終於等到他說:“那什麼,我隻是在想,你前世確實長得像男人,可如今應該沒那麼像了呀,難道是打扮問題?”
我頓時氣悶,想起這家夥最近變本加厲的想要讓我穿繡花衣就頭大不已,知道他這是又用話氣我,可又他無可奈何,隻得揮揮手道:“混蛋你離我遠點!”
他輕輕的吹了吹茶,而後輕啜一口,滿意道:“很好,手藝有精進。”
那離魂小正太頓時大喜,得意的衝我擠眉弄眼。
我其實知道,雲驚蟄這小子對離魂好是別有用心,可有時候我想,他也過了點兒。
離魂確實是一張很好的掩護牌,也或許可以讓那位太皇太後和太後忌憚於他,但是等到小皇帝真正登基之後,一切不還是已成定論?
我猜不透他是不是有心皇位,也想不出他想做什麼,隻是每天晚上兩個人分別躺在自己的被窩裏,可腦袋湊的極近,互相摟著對方的時候,我才能覺得,眼前這個人才是那個雲驚蟄,我記不清楚模樣,但是讓水心心心念念不忘,那個二十不到的恣意青年。
其實我曾經想問過他,可又想,問了又怎麼樣呢?又能幫的上他什麼呢,我自己那一攤子還不夠我折騰的嗎?
靜芳庵那位主持師太在這六個月裏來了兩次,三個月一次,看看四位師姐,又看看我。
看師姐自然是去佛堂裏,看我自然是要稟告雲驚蟄的。
雲驚蟄在這兩次裏見過她一次,十分客氣的跟她說了幾句話,我能看到主持師太那次有些失態,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的就飄過去盯著雲驚蟄的臉。
當時我想,什麼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師太真是白念了這麼多年經。
兩個人說的話都不鹹不淡的,沒幾時雲驚蟄便佯稱有事,將我丟給了師太。
師太在他走了之後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仍笑著與我說了許久,嚴肅的說,應該是問了我許久。第二次她來的時候,雲驚蟄正在畫畫,一畝荷塘幾條小魚,我看著外麵的鵝毛大雪,心想,夏天你幹啥呢?
可那畫勉強還能稱得上不錯的。
我靜靜的等著他畫完,然後等著他將畫燒了,然後再看著他輕輕的歎了口氣,說了句:“苦哉!”
我呸了他一句,遞給他手爐,這暖閣裏自有地龍可供取暖,但他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非要開了一扇窗,畫未畫完手已先紅,見他畫完之後我哪裏還敢怠慢?心也微疼。
他握住我的手,將我的手也放在暖爐上,輕謂一聲道:“也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愛逞強,多穿件衣服你能死嗎?”
我很想翻個白眼,因為不知道他是讓我暖手呢,還是他讓我給他暖手呢。
我的手包著暖爐,他的手包著我的手。
恩,大手包小手,可惜我隻是光頭不是大頭,他自然也不是我爹。
當然,後麵這句話,或許說的為時尚早了些。
雲驚蟄會寫毛筆字不會畫畫。
司馬博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通。
於是,這是雲驚蟄的苦哉。
等暖了暖手,他打發了我,說:“去見她吧,多穿點衣服。”
我訝然:“你不見?”
他將手爐遞給我,端起我之前送來的參茶,淡淡道:“一見尼姑,逢賭就輸,明天爺還要跟人叫板被,還不去把她打發了。”
我氣呼呼的瞪了他幾眼,氣呼呼的走了,自然也氣呼呼的沒舍得多穿件衣服。
於是,我氣呼呼的瞪著他,可也隻能無奈的看他得意的笑著對我說:“你說說看,你是打算要讓我猥|褻尼姑呢,還是乖乖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