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算是默認了她的話,落玉冷笑了一聲,忽而又道:“王爺可以不必擔心子嗣之事,我相信全天下定有很多女子願意為王爺誕生小兒。”
話中包含著濃濃的不屑和某種報複之意,她惡狠狠地說仿佛要將心中的怨怒一股腦發泄出來。
“是啊,的確是很多女子。那麼,你呢?!”說完目光湛湛緊盯著她,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看穿。
心下一陣驚慌,落玉張了張唇,最終說不出一個字。
事到此,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著實有種魔力,就連她亦有些難以對付。
時而溫情如玉,時而冷淡無情,時而殘酷漠然,時而熱情曖昧,可是這所有的一切,她卻早已分不清哪個是戲哪個是真?!
“我隻願意要你為我生的孩子。”一句平凡的話,他說得很輕,低下頭,嘴唇輕掃過她的耳垂。
此時此刻,她的心瞬間如平靜的湖麵投下顆石子,再也無法平靜。
“王爺何必如此假惺惺?!銳兒出生貧Jian,斷不敢得到王爺的絲毫愛護。”眼中瞬間被怨恨渲染,她伶呀俐齒地反駁道,臉上卻是風淡雲輕。
風千漠沒有說話,笑了笑,未辯解,也未再多語。
之後,她沒有再說話,強硬地將身子往另一邊靠了些,眼裏隻剩下淡漠的冰冷。
這個男人真真是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過去的屈辱!
“風千漠,銳兒呢?!”馬車剛一停下,她立即迫不急待地跳下站在馬車外四周張望著,卻不見任何影子。
風千漠嗤笑了一聲,方漫不經心地囑咐了身後幾個奴才幾句話,這才將視線轉移到她著急的臉上來。
”你倒是終於肯叫我名字了!銳兒再過一柱香的工夫應該就到了,咱們先進去,到時候我自會囑咐人帶了兒子來見你。“眼中有些欣喜,坦白說他忽然發現她著急兒子的模樣倒是有幾分有趣。
落玉沒有理會他,見他臉色不像有假,這才點了點頭,前他一步走進了院子內。
她記得這個屋子,真是當日裏她住的那個院子,隻是...目光觸及那片廢墟上嶄新的屋子,她不由愣住了。
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竟然能重新恢複了屋子的原貌,一時驚得說不話來。
”感到很熟悉?!“他緩緩從她身後走上前來,黑目中的冷光漸漸隱藏起來,化作一股柔情。
”屋子修好了,人是否也該回來了?!“他徐徐看向她,心中有些蕩漾。
落玉沒有作聲,她的目光一動不動望著眼前的屋子,心頭起了不小的震撼。
”你忘了,這裏有我最痛恨的記憶。“說完再也不顧身後男人的臉色,大步朝前走去。
屋子燒可可以再建,可是人心若是真變了確也挽回不了曾經加在別人身上的傷痛。
臉上頓時一片陰鬱,風千漠沒有作聲,趕上她的步子慢慢走著......
六月的天已有了些燥熱,四周一片花海中,他們卻顯得異常地格格不入。
”你要與我一同進去?!“走著走著,不覺來到了一處盯著鐵釘的屋子外,落玉望了那扇門一眼,心中已頓時明白了這就是當日那女子口中的水牢。
風千漠望著她,眼中明顯有些不放心,卻是緊緊地閉著嘴不說話。
”你還是別進去了。我看不妨叫個人給我帶路,我看看就出來。“許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擔心,她心下一軟,溫聲對他解釋道。
最終,風千漠派了自己的貼身侍衛給她帶路,進去前遂又細細叮囑了門外的幾個守衛,這才讓她快去快回,一個人站在門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