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蒙著的綾綃染上了重重水色,殿內顯得越發陰暗。
她仍舊那般站著,表情不曾動過一下,如雕塑,渾身似乎沒有了生命力。∴思∴兔∴在∴線∴閱∴讀∴
風千祥悲戚地望向她,眸中的哀色如潮水,一波甚過一邊,心中一片無可奈何的悲涼。
那雙沉靜如水的眼睛,他認識,曾經他的玉母妃再失去了一切後,也是那種眼神,仿佛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留戀...
“後來,吳國師突然暴病而去,一夜間,吳皇後大勢已去。後來,我認識了歐陽淩,你師兄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在我們的裏應外合下,將吳氏一舉鏟除了。”他輕歎了口氣,濃眉始終攏在一起,那些過去就像一道很深的傷口,縱然最後愈合了,可是卻留下一塊永遠不可能消除的疤痕。
門外怒風席卷,門頁被刮得一開一合,發出刺耳地碰擊聲,瓢潑大雨在滾雷聲中傾瀉而下,立即浸得一室濕冷。
半晌,卻無回話。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又停,停了又下,與適才狂風來時的猛烈,形成鮮明地對比。
他木然地對著她,四目相對,可是她卻又不像是在看他,昏暗中,她淡淡的好似隻是一道殘影,仿佛隨時將要消失,很不真實。
而後兩人又站了許久,每一次他都以為她要打破沉寂時,她卻終沒有說話,目光望著他,卻更像是透過他看什麼。
終於,他疲倦地低下頭,聲音飽含失望與哀痛:“天氣不好,你回去吧。”
說完擺了擺手,將臉執意撇過去,不想再去望一眼那道飄忽的身影。
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煙過,知多少?
群芳去,獨寂寥,此花過後便是秋,落紅滿地,蒼涼淚流。
......
後來回府後,她沒有和歐陽淩說一句話,直到他將她送回院子正要離開時,她才低聲歎了一口氣:“他不會將我去威脅風千漠的,師兄放心,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說完便轉身,走到床邊將幔帳拉下,再也沒有作聲。
歐陽淩瞬間如被雷擊站在原地,心中湧出萬般苦澀複雜的情緒。
他就那樣立在那兒,站了很久很久,直到秋夜更聲起,這才帶著一臉難以言喻的神色走了出去......
風始國內
“你是說她如今住在她師兄府中?原來如此,原本我早應該想到的。歐陽淩他動作果然是快!”右手習慣性地撫著左手上的扳指,風千漠眯了眼,沉沉躺在塌上。
今日又是一個初十五,原本最令他怨恨的日子,不知什麼時候竟是這樣令他懷念,縱然她不在,但身體裏卻還有種東西將他們聯係起來。
這樣,便夠了。
“是,皇上有何打算?”閃電立在殿下,身後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