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說這麼巧。
我說一個人出來解解悶。
她說我們一家三口來踏青。她老公在那燒烤,要不要去見見。
我說不了,肯定沒趙恒帥。
她愣了一下,笑了,我得謝謝你。
謝我什麼。
要不是你,我現在大概也不能過得這麼好。
我問她當時結婚的時候怎麼不請我去捧個場。張琦說本來是這麼打算的,後來又覺得不讓我知道比較有意思。我說她沒安好心,她兒子那小皮球就踢到了我膝蓋上。
一會兒,張琦就帶他兒子回去了,說雞翅膀烤糊了不好吃。
我醒了。
我把鬧鍾掐了,起來刷牙洗臉,換一身黑色西裝。早飯就算湊合也得吃,不然一個人隻能自生自滅。車到半路上,我還是下去買了束花,想來想去覺得欠他那一年的生日禮物。
春天要是不下雨大概也是一種遺憾,就像人不死也就無所謂時間有多長。
那天晚上我在去機場的路上遇到了趙恒。反方向有輛大卡車超載失控撞過來,好幾輛車追尾。我活過來以後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在我前頭有一輛車打滑把我撞在了路邊。
趙恒就在車上,剛下飛機回來,隻是我們沒見著麵打一聲招呼。
陸丞勸我想開一點,生活可以重新開始。⊥思⊥兔⊥在⊥線⊥閱⊥讀⊥
我說反正那麼多年都等了,再等等一輩子就過去了。
有一年我們說起過將來一塊兒去四姑娘山。
我坐在草坪上烤魚吃,七八分熟香氣撲鼻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
他一個巴掌打在我後腦勺上:“你小子就不能等我一起?”
我邊回頭邊繼續啃:“都等你這麼久了,再等下去都得世界末日了。”
他光著膀子把濕漉漉的衣服給擰幹,掛在樹幹上。這深山老林真適合隱居,要是我是一個人來的話,大概這會兒已經與世隔絕了。
他坐下來,把我手裏的魚搶過去咬了一口:“再掉河裏裝死,就把你跟魚一塊兒撈上來吃了。”
我說我那是腿抽筋了。他問我撓什麼,我說這兒蚊子太厲害,咬得腿上起包。
他正兒八經地說讓他看看,然後湊上來就把我摁在了地上。
你不是說下次再救你一命,就把自己搭上白送麼?
我說那叫以身相許。
他說反正都一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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