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段(1 / 3)

笑,對著月亮道:「江南的天比京城的高,日頭月亮看著都要小很多,而且幾乎就在腦頂上方,不像這邊,你看,稍稍抬頭就能看見了。我跟妹妹賞月的時候,妹妹總嫌脖子酸,就喜歡躺在籐椅上看。」

她笑得柔美,聲音輕細好聽,程鈺後知後覺才發現,其實她愛哭也愛笑,哭得時候我見猶憐,笑得時候看得人心都醉了,前兩年大概是心裡裝著太多悲傷彷徨,眉宇裡才總凝結著淡淡哀愁。

「那你脖子酸不酸?」程鈺稍微抱緊了她,目光幽幽。

含珠沒留意到他的異樣,笑著道:「有時候酸,別看太長……」

程鈺不想聽後麵的,唇忽的貼上了她脖頸,「那我幫你解解乏。」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輕輕輾轉起來。

含珠一下子慌了,被他欺負過那麼多次,她早發現了,脖子比嘴唇更碰不得。

她歪著腦袋要躲,不想這樣的動作更方便了他,含珠想退回,卻被他的腦袋擋住,隻瞧見自己情不自禁抬起的腳,腳指頭都繃了起來。剛剛被他直接抱過來,她都忘了穿鞋了,才惦記上腳,他忽的沿著她下巴湊了過來,擋住了她的視線,也堵住了她徒勞抗拒的聲音。

十六歲的大姑娘,就像是熟透了的櫻桃,她又是這樣國色天香,他又是守了她兩年多,又是許久沒見了,怎麼能忍住什麼都不做?

他大手托著她肩膀,嘴上追著她,手也不老實了起來。

自己都羞於碰的被他抓到了手裡,含珠這灘軟水終於起了波浪,可惜他這座山太重太偉岸,輕而易舉鎮壓了她,幾乎隻是眨眼的功夫,就從她薄紗做成的水麵潛到了水下,再無阻隔。

佔了地盤,反倒不急了。

程鈺慢慢鬆開她唇,月光下她杏眼似含了水,羞惱無比地瞪著他。他毫不心虛,隻緊了緊手。她輕叫一聲,不知是因為聽到自己的聲音太妖嬈,還是羞於看他,咬唇閉上了眼睛,分明是氣極了,程鈺卻隻當成是默認,越發肆無忌憚。

「你,你放開我……」

含珠急得要哭了,偏偏身體不受控製,才求一句,他又使壞,熟練地像早就做過無數次,而非短短功夫琢磨出的技巧,她的力氣頓時都用來咬唇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音了。

「含珠,你這兒為什麼這麼……」程鈺實在是太過震驚那觸感,湊到她耳邊無恥地問。

含珠伸手摀住他嘴,真的哭了,「你別這樣……」

程鈺捨不得她哭,猛地收回手,埋在她肩窩平復。

胸口如有波濤洶湧,隻想馬上抱她去床上,可是最要緊的那處不行,不行……

程鈺攥緊了拳,再次恨自己沒用。

含珠看不到他的臉,但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緊繃,聽到了他握拳發出的聲音,她再不懂,也清楚他現在肯定不是單純地在平復。想到他說過的話,再感受他那裡的平靜,含珠對他的埋怨漸漸變成了心疼。

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靜了會兒,伸手抱住了他。

月光照進來,一對兒鴛鴦像是戲水累了,交頸而臥。

良久良久,程鈺才開口打破平靜,「對不起,剛剛我太衝動了。」

含珠還心疼他呢,閉著眼睛安慰他,「我,我喜歡你。」

因為喜歡他,所以沒關係,因為是他,所以她不介意。

「傻。」程鈺明白她沒有說完的話,笑了笑,拉好她衣衫,穩穩將她抱回床上,蓋好被子後,輕輕摩挲她發燙的臉龐,「進宮後多留幾個心眼,沒事盡量不要離開儲秀閣,若是認識了新的姐妹,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