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管,宮女們用誰不用誰都是她一句話的事。選秀暗算不成,太後暗中清理了一批宮女,其中就包括他的幾個眼線,而越是靠近主子們的眼線就越難安插,好比這次,他僅存的那些眼線還都沒有資格去宮宴上伺候。
他更氣的是女婿教女兒使壞。讓一個羞答答的小姑娘主動求歡,程鈺不定使出了何等卑鄙手段,甚至教了什麼歪道理給女兒,女兒不懂那些,傻乎乎地著了他的道。但楚傾不能提這事啊,那豈不是告訴程鈺他來偷聽牆角了?他是想確認女兒安然無恙的,問心無愧,誰知道程鈺會不會誤會他聽了一整晚,老不正經?
所以他隻能利用女兒被擄的事好好敲打敲打女婿。
才敲打兩句,含珠來了。
瞥見門口閃進來的身影,楚傾突然有點不敢看女兒,總覺得跟做夢似的,他那麼愛害羞的女兒,程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讓女兒如此放得開吧?
「爹爹直接過來的啊?」含珠看著一身官服的楚傾,馬上道:「那爹爹派人回家傳話了嗎?晚上留在這邊用飯好了,我讓廚房去做兩道爹爹愛吃的菜。」
女兒溫柔一如往昔,楚傾咳了咳,拋開那些胡Ψ
「那你小心點,別跟人爭。」下車前,含珠柔聲囑咐道,說完見男人伸著脖子過來又要親,她一把擋住他臉,正好外麵阿洵興奮地喊姐姐,程鈺遞給她一個等著晚上的眼神,率先下了車。
進了廳堂,陪阿洵玩了會兒,程鈺同楚傾告辭。
楚傾嘴角才要翹起,馬上又拉了下去,不滿地瞪著程鈺。
什麼意思啊,妻子回娘家他竟然不陪著?是不是對他這個嶽父不滿了?不讓他見女兒他就擺架子想去別處撒歡?
男人臉色難看,程鈺才不管,反正他跟含珠商量好了,楚傾胡亂發瘋與他無關,又不是真正的嶽父,含珠也娶回家了,他何必再三討好一個本來就看他不順眼的人?
摸摸阿洵腦袋,程鈺直接走了。
騎馬出了城門,卻沒有與任何人相會,隻帶著陳朔去了他在郊外的莊子。葛乘風說要檢查三次,今天是最後一回,如果這次也沒問題,他相信葛乘風這個神醫的判斷,他確實能讓她生孩子。
快馬加鞭,兩刻鐘沒用上就到了莊子。
葛乘風這半個月也沒有閒著,知道程鈺有錢,他列了個藥材單子,讓程鈺都給他買來,他悶在屋裡配藥。他四處闖蕩,偶爾會遇到些疑難雜症,治好了也會有別的想法,譬如換種藥材或劑量能不能讓患者恢復地更快?積攢的想法多了,他便會找個地方多住幾日,將腦海裡的念頭都嘗試嘗試,記下前段日子的行醫心得或路上趣聞再繼續出發。
得知程鈺來了,葛乘風並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兒,忙完了才洗洗手,拿起那個琉璃碗去見程鈺。
出了廂房,發現院子裡空無一人,連陳朔都沒有守在上房門口,葛乘風嘴角得意地翹了起來。上次程鈺來,他就是這樣過去的,陳朔好奇他拿碗做什麼用,他說請程鈺喝酒,當時程鈺那臉繃得,跟驢似的
葛乘風越想越笑,算他聰明,這次將陳朔打發走了。
「進去吧,好了叫我。」將琉璃碗交給程鈺,葛乘風沒再看他,舒了口氣,慢慢練起了五形拳。
程鈺麵無表情走了進去。
已經針灸了半個月,程鈺現在衝動時能堅持五六息的功夫,若不是葛乘風叮囑他此時要她會影響以後的威風,他都想馬上將她徹徹底底變成他的人。一想她就管用,很快琉璃碗裡就多了東西,程鈺簡單擦拭一番,繫好褲子,照舊走了出去,讓葛乘風進來檢查,他留在外麵。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葛乘風是如何檢查的。
「應該沒問題了。」約莫三刻鐘後,葛乘風走了出來,手裡還拿了方單子,遞給程鈺,「以防萬一,我給你留個方子,一年半載你們還沒有子嗣,就照著這方子調理吧。」
「一定能調理好嗎?」程鈺看著方子上的藥材問。
葛乘風搖搖頭,摸著下巴與他解釋,「你是因為中了毒才不行的,但又與普通的中毒不一樣。倘若你是最近中的毒,我找出解毒方子便能馬上治好你。可你不是,這毒不要命,常年下來早排乾淨了,卻壞了你某個地方,你毫無所知,便一直沒能得到恢復。就像一片草地,我放了一把火將草燒得乾乾淨淨,看著荒蕪,其實草根沒壞,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