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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侯爺也來逛鋪子了啊。」壽安長公主笑得十分熱絡,彷彿與楚傾是多年老友,不等楚傾回話,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朝後麵招招手,然後指著趙魁對楚傾道:「侯爺你看,我新得了一個管事,之前我總覺得他眼熟,隻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今日看到侯爺,才恍然大悟,你看,你們倆這樣麵對麵站著,我竟然分不出誰是誰了,不知情的,還以為侯爺有個同胞兄弟……」

話沒說完,陡然發出一聲尖叫,卻是楚傾幾個箭步衝到了趙魁身前,右手直取趙魁脖頸。趙魁本能地要逃,被楚傾一腳踹到了馬車上,再風一般追上去,卡擦兩下卸了趙魁兩條手臂,然後扣住趙魁脖頸,麵無表情,手臂高舉,幾乎要將趙魁提了起來。

「住手!」壽安長公主大怒,邊示意侍衛拉人邊冷聲威脅楚傾,「你敢殺了他,我要你賠命!」

楚傾充耳未聞,侍衛上來一個被他打殘一個,出手狠辣,一擊退敵,看得圍觀的百姓們緊張地忘了呼吸。平時他們隻聽過楚傾的赫赫戰功,現在親眼見識到他功夫的厲害,特別是旁邊有個窩囊男人對比,就更覺得楚傾神勇非凡了。

眼看趙魁整張臉都憋紅了,根本發不出聲音,侍衛們也都不頂用,壽安長公主大急,左右找人時忽的瞥到楚蔓戰戰兢兢躲在一側,壽安長公主一下子撲了過去。楚蔓一個鮮少出門的小姑娘,耍些心眼會,遇到這種事情早嚇得丟了魂,輕易就被壽安長公主抓住了。

壽安長公主心急救人,幾乎在抓住楚蔓時就拔下楚蔓頭上的簪子抵住她脖子,對著楚傾尖聲喝道:「楚傾你再不放開他,我要你女兒的命!」

「爹爹……」楚蔓害怕極了,哭著喊道。

楚傾回頭,瞧見女兒受製於人,猶豫片刻,猛地收回力道。

趙魁登時倒了下去,雙臂脫臼無法動彈,偏喉頭難受,一挺一挺地如被人丟在岸上的魚。

新歡撿回了命,壽安長公主立即推開楚蔓,撲過去替趙魁順氣。

「爹爹!」楚蔓也哭著撲到了父親懷裡。

楚傾拍拍女兒後背,冷冷掃視一圈,帶著女兒上了侯府的馬車。他那一眼比什麼都管用,沒等候府車伕攆人,百姓們主動往兩邊退去,給他們讓道。待雲陽侯府的馬車走了,壽安長公主也帶著她的酷似楚傾的男寵回去治療了,人群裡才炸開了鍋。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啊?簡直跟雙生子似的!」

「得了吧,侯爺不在旁邊還覺得那人是像,侯爺在旁邊站著,那人立馬被比到了地縫裡去,連侯爺一根腳指頭都配不上,沒瞧見剛剛那窩囊樣嗎?要是讓他當將軍,咱們大梁早亡……呸!」

「長公主這次鬧得太過分了,看侯爺氣得眼睛都紅了,我看這事不會輕易罷休啊。」

「不罷休又能怎樣?那可是……」說話的漢子伸手指了指天,語氣裡也替楚傾打抱不平,「以前她幹得欺人事還少嗎?還不是囂張到了今天?想想真替侯爺寒心……」

各種各樣的議論,迅速蔓延了整條街巷。

靜王府,長風堂。

含珠程鈺夫妻倆正在陪周文庭說話,旁邊凝珠阿洵守在小木車前逗裡麵的元哥兒,陳朔匆匆趕了過來,一臉急切,都忘了避諱小孩子了,沒到跟前便急著回稟道:「世子,夫人,大事不好了!聽說壽安長公主找了個與侯爺相似的人在七巧樓前羞辱了侯爺一番,侯爺沒忍住,出手打傷了壽安長公主的侍衛!」

程鈺周文庭含珠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那邊凝珠震驚地抬起頭,阿洵扭頭看陳朔,眨眨眼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爹爹呢?」

小孩子最怕大人打架,在阿洵看來,爹爹跟人打架,就是出了不好的事。

「侯爺呢?」含珠心疼地將弟弟摟到懷裡,也著急地問。

陳朔神色凝重,「侯爺進宮了!」

☆、第180章

又逢休沐日,明德帝陪太後說會兒話就去惠妃那裡抱女兒了。

小公主虛三歲了,最是招人稀罕的年紀,明德帝將宮人們都打發出去,他坐在榻上陪女兒玩瞪眼睛,一大一小互相瞅著,身體不許動,先動的就輸了,得往臉上貼塊兒紙條。小公主連續輸了兩次生氣要哭了,明德帝趕緊假裝輸了一次,乖乖等著女兒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