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功夫雖不如定王,也是得過明德帝誇讚的,見齊智年少,他信心十足,一邊同齊智動手,一邊喊殿外侍衛進來護駕。旁邊麗妃緊張地攥住了太後胳膊,尖聲大叫,一會兒喊侍衛,一會兒慌亂地催帶過來的宮人去幫兒子。宮女們不敢動手,其他小太監一擁而上要去阻攔齊智,對麵幾位閣老湊在一起站在龍榻一側,老神在在地看熱鬧。
齊智乃楚傾為兒子精挑細選的侍衛,怎會怕幾個太監,來一個弄殘一個,此時壽王已經不敢小覷他,疾步往外趕,衝到正殿門口,就見前禦前侍衛統領廖飛與金吾衛指揮使阮宏同時迎了過來,渾身是血。
壽王大驚,廖飛已經被他們換了,怎麼從大牢裡出來的?還有阮宏,前不久才答應替他做事的,怎麼也……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壽王喝令阮宏道:「楚傾廖飛造反,阮宏還不領人鎮壓!」
阮宏笑了,見齊智再次同壽王纏鬥了起來,他拄著染血的刀道:「殿下,家父從小就教我忠君忠父,您真以為區區幾個美人就能收買我?」
壽王惱羞成怒,一生氣防守亂了,被齊智抓住機會一道猛勁兒卸了一條胳膊。
齊智親自押著人折回殿內。
楚傾先聽廖飛阮宏回復,得知壽王一黨已除,點點頭,拱手同太後商量:「太後,皇上懷疑壽王,臣奉旨捉拿,事關重大,隱瞞之處還請太後體諒。麗妃乃壽王親母,臣覺得她也有謀害皇上的嫌疑,但娘娘畢竟是一宮之主,沒有確鑿證據前,臣提議暫且禁足娘娘,一切等皇上醒來再做定奪,不知您意下如何?」
太後臉白如紙,她很清楚,楚傾是給她留了情麵,她敢反對,恐怕連最後一點臉麵也沒了。
看看被人扣著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壽王,想到這麼多年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想到兒子真的康復後會如何待她,太後眼前一黑,朝後栽了下去。
楚傾冷笑,命宮女們「護送「太後麗妃分別回宮,再命侍衛將壽王連同幾位太醫押入大牢。
「楚傾,本王有話同你講,你敢不敢聽!」壽王不甘心敗,看著儼然大臣頭目的楚傾,他不敢耽擱,決定此時拉攏楚傾,隻要楚傾站到他這邊,他就能反敗為勝。
楚傾一早就等著他呢,慢慢走了過去,俯視他道:「殿下想說什麼?臣洗耳恭聽。」
壽王瞅了瞅旁邊的齊智。
楚傾示意齊智退後,他俯身去聽。
壽王飛快說了含珠姐妹的事,楚傾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難以置信地看他,「殿下竟然相信顧衡的一派胡言?」
壽王料到他不會馬上相信,低聲道:「是不是真的,侯爺派人去杭州打聽便知,本王若……」
楚傾搖搖頭,伸出手指示意他閉嘴,諷刺地道:「殿下誤會了,我說顧衡一派胡言,是指他竟然告訴殿下我不知情,那殿下覺得,我楚傾像是蠢到被人蒙在鼓裡六年都不知情的人嗎?」
壽王瞪圓了眼睛,「難道你……」
楚傾笑了,看向殿外的藍天,「我說她是我女兒,她就是我女兒。」說完拿出帕子堵住壽王的嘴,然後起身,朝侍衛們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