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這東西開了光的!說了多少次你別亂碰……”
秦寒的手一下子就僵在那了,他撇了撇嘴嘴,又看了眼戴在旁邊男人手腕上的手串,嗤了一聲道:“還真當寶了,都戴了十幾二十年了,你不膩味我都替你看膩了!”
男人無奈地瞅了眼秦寒,眼瞅著到地方了,他一邊減著速,一邊微低著頭瞥了眼手腕上的手鏈道:“這可是裴姨從小就送我的東西,雖然後來加了不少珠子,但也都是裴姨弄來的。我爸說就算不信它能保平安,也得領了裴姨這份心啊!她對我像幹兒子似得,看見我不戴,要傷心的。”
秦寒又嗤了一聲,見男人正在停車,剛把安全帶解開,誰知道“劈裏啪啦”幾聲,擋風玻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模糊起來。等男人把車停好,秦寒微微皺了下眉頭環顧了四周一下。饒是心裏有了預感,可當畫麵真實呈現在麵前的時候,心裏還是多多少少的有些鬱悶的。
“真要命了,天氣預報是□□的吧,說了這一個禮拜都是晴天,怎麼這麼大的雨都沒個提醒的?出去就得淋濕,淋濕了還怎麼進去?幸虧你叫夏夏不叫夏雨,要不然可真是沒個治……”
叫做夏夏的那人沒說話,隻是把雨刷器悄然打開,因為秦寒雖然話裏飽含怨氣,但道理是沒錯的。今天他們兩個是代表兩家過來參加酒會的,雖然不至於盛裝出席,但好歹也是整潔如新。
這地角也是城西郊區,偏僻人少,而且沒有地下停車場。他們停的這地方,距離裏麵的建築估計還要再走上幾分鍾的路程,依著現在的雨勢走出去,想要淋成個落湯雞……恐怕是沒有一點問題。
“依我看咱倆還是別去了,回聖豪打幾杆球算了?反正我爸不在,你爸和謝叔不也昨天剛走嗎?這樣的酒會一次不參加也沒什麼,情況特殊,他們不會怪咱們的。”
夏夏微微歎了口氣,剛想說什麼,誰知在他們不遠處的前方,隨著“嘭”的一聲響起,兩輛車成功追尾。
過了一會兒,後麵車裏出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年老一些的給一個中年人撐著傘,那個中年人拄著一根拐杖,雖然走的極慢,但還是看得出,那雙腿一定有點問題。
在他們行進到自己車頭旁邊的時候,前麵那輛車上也下來了兩個人。
那是兩個年輕男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齡和秦寒二人差不多大,而另一個則要大一點,但應該也沒大出幾歲,最大也沒超過三十歲的樣子。
秦寒隻是望了那幾人一眼,就微微眯起眼來。
兩個年輕人沒有打傘,年長一點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丟給年輕的那個男人,年輕男人拒絕了幾個來回,結果年長一點的那個,直接把西服蓋到年輕那人的頭上,應該是使了個狠眼色,因為年輕的男人沒再拒絕,乖乖的接受了。
夏夏看著那個年長的男人上前一步,在和對麵的中年男人談著什麼,他剛覺得這幾人怎麼每個都那麼眼熟,隻聽旁邊秦寒扯著嘴哼笑道:“這可真是趕得好不如趕得巧,夏夏,知道那男人是誰麼。”
順著對方揚下巴的方向,夏夏看向了秦寒示意的那個腿腳似乎有些不利索的中年男人。雨下得太大,如果不是雨刷來回掃過,幾乎已經要變成雨簾看不清前麵的事情了。
夏夏仔細地看了又看,就在他實在沒看出來,打算投降說不知道的時候,隻見前麵談話的那個年長一些的年輕男人,毫不客氣的一拳頭就搗在了那個腿腳不利索的中年男人的臉上!
“這……”
對麵那男人的舉動著實讓夏夏吃了一驚,畢竟現在這個社會,是很少見到有人當街打架的,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來這裏參加今天酒會的人怎麼也不會是沒頭沒臉的。但有頭有臉的,就更應該注意一下自己在外麵的形象。
雖然在這裏看著都是停下的車輛,但又幾個人敢保證哪輛車裏就沒有潛伏的記者呢?他們無孔不入見縫插針,幾乎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實時拍下上傳到網上。
前陣子不就有個演員,上廁所的時候發現隔壁是記者,當時就大打出手鬧的保安集體出動嗎?本來那家公司都封鎖內部消息了的,結果當天下午那演員打人的圖片就傳到了網上。影響非常惡劣,後果極其嚴重,危機公關好頓想辦法才給炒過去,真的不容易。
夏夏正驚訝著,而秦寒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大,“你想不起來也不稀奇,畢竟那事發生的時候你才不到五歲。”
這話讓夏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得就好像他比自己大很多一樣,自己五歲……那時候他不也隻有八歲?!
“可別小看了那三歲。”極為了解對方的秦寒,笑著側頭睨了夏夏一眼。這一眼裏包含了太多情緒,夏夏跟他的眼神接觸一下後就趕緊移向前方看著對麵的事態發展,秦寒的眼神暗了一下,回過頭來語氣不變道:“八歲的時候已經能記得很多事情了,但因為還是小,所以我爸壓根就沒對我設防過。他在書房裏和謝叔的對話,都被我聽到了。”
聽到這裏,夏夏的眼睛微微睜大,秦寒也沒硬吊著對方的胃口,直接了當道:“這些事你可能都不記得了,這東西……”秦寒用眼神示意對方手腕上的手串,“也是那一年你裴姨送給你的。你或許還有點印象,畢竟謝叔給你請了兩個月的假,你可高興壞了……本來以為你們兩個月就會回來的,結果你們一家五口,足足在外麵呆了大半年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