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眨了眨眼,腦海深處模糊的記憶隻能形成個大概,他記得是有那麼一回事,但細節真的全部都不記得了。好像也是從那一年開始,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都要在國外轉一圈兒再回來。

隻是別的也就罷了,他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國外見到過一個很帥的叔叔,但應該不是瑞士,而是別的什麼地方……他記得那個叔叔送他了一把玩具槍,但是當時第一時間就被爸爸沒收了,而且是非常嚴厲地沒收了……這件事他也隻是有個模糊的印象,要說那叔叔長什麼樣子,他都不記得了,甚至這事是真實發生過還是他的臆想,他都搞不清楚了。

“這事兒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對麵的那個中年人,雖然眼熟,但他很確定他應該沒有接觸過。畢竟這些年和家裏有往來的人他都很熟悉了,這個人,絕對不在那些範圍裏。

“和你是沒什麼關係,但是和夏叔有關係啊。”

見夏夏的眉頭皺起來了,秦寒笑了笑,見前麵那中年男人幾乎是一邊倒的被那年輕男人狠揍著,語氣有些感慨道:“他也是罪有應得。知道現在謝叔為什麼那麼緊張夏叔嗎?那年夏叔生雲傑和雲澤的時候,就因為那人,差點都沒能從手術台上下來。”

夏夏整個人都懵了,他感覺自己頭重腳輕了一下,如果不是坐在汽車座椅上,是一定會踉蹌一下的!因為秦寒的幾句話,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了那段掩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他不知道那時候是多大,隻知道自己是很小很小的時候,那一年,應該是冬天,因為他記得每天都要穿很多衣服去上學,然後閆叔叔會接送他。本來去醫院看爸爸,對那時候的他來說,是根本不懂得什麼含義的。畢竟爸爸能說話,能對他笑,而且所有人都很放鬆的樣子,他也就以為爸爸隻是感冒了,過幾天就會好,總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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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緊跟著有一大群人到學校門口堵他,男人女人,都拿著相機拍他。雖然說不出來為什麼,可是他總覺的很不好,。來閆叔叔就不帶他去醫院了,幾天不見他也會想爸爸,但是每次都是謝叔叔在電話裏哄他。

那段時間,他記得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其他的就記不住了。然後有一天,謝叔突然打了電話到家裏,張媽讓他接電話,謝叔在電話裏聲音很沙啞,隻說讓他好好聽話,說他爸爸最喜歡乖孩子,他要好好聽話,爸爸才能早日回家。

內容大概是這樣的,再完全他也想不起來了。

當時他雖然覺得謝叔有點不對勁,但也沒多想。長久以來謝叔在他的眼裏總是比爸爸要可怕的……對方說出來的話,他都是無條件聽從的。況且他也一直都挺聽話,所以那段時間對他來說,真沒什麼特別的。

隻是,過了不到一個月,韓姨就抱了兩個小嬰兒回家。說他們是他的弟弟,親生弟弟。他問爸爸怎麼不回家,他不記得韓姨當時說了什麼,隻記得韓姨的臉色很不好,所以就沒敢再問了。

關於那年最深刻的記憶,恐怕就是那兩個柔柔軟軟的小東西了,其他的,全部都記不清了……

可是鬱悶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小時候有沒有欺負過他們。

但自從上小學了之後,雖然以前的記憶都不清楚了,可他很肯定,他是很愛自己的兩個弟弟的!他不欺負他們,別人就更不能欺負了!隻是雖然想法是如此的豐滿……但現實情況是,他們看起來……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就是了……

隻是現在回想起來,韓姨當時的猶疑,恐怕就是因為爸爸出事了吧?

看夏夏那不斷變幻的臉色,秦寒大概也能猜到對方豐富的心理活動,“你應該有印象但是也想不起來全部了,畢竟這事我本來也不該記得的,可因為當時謝叔實在是……總之,這件事讓我印象深刻,關於這個劉天翔的事,我恐怕永遠都忘不了的。”

等等……劉天翔……

夏夏整個上半身都往前傾了一些,他貼近擋風玻璃,眯起眼睛仔細地看著那個被對方打倒在地的中年男人。這個名字實在太耳熟了,何止秦寒,他也是想忘都難忘的!畢竟這個名字曾經在他小的時候,好多次都讓謝叔臉色變得難看,他就是再遲鈍,也知道謝叔討厭這個人的。

“就是他,當年在夏叔手術的往輸液裏,混了什麼東西,讓夏叔一度有生命危險。當時謝叔和我爸在書房裏談話的時候,謝叔幾句話就給這事帶過去了,但那語氣,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秦寒頓了頓,聳聳肩繼續道:“謝叔當時是想讓這人一輩子癱瘓的,結果廢倒是廢了,可人家命好啊,居然又給救回來了……我當時可能也是因為小,或者是根本就沒那種概念吧……隻覺得謝叔真它媽帥!其他的,也沒什麼想法……”

見夏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