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看不出你這小模小樣,還藏著些貨色嘛。”
“那是,要不咱找個地方整整?寶貝兒,哥一夜七次包你滿意。”
“我呸,我還聽人說你連老漢推車基本姿勢都做不了呢。”
“別聽人瞎說,他們那是嫉妒。咱們試試就知道,”這是位實踐派的,“實踐出真知。”
這話……讓考馬哲的同學看著,實在是無顏去見偉大的**導師了。
出乎意料,徐惜這次倒沒和他互損。
蘇南一時不覺察,車內竟沒了說話聲,CD機仍舊放著的那張唱片,曲調和緩。
――Melody你是在我腦海不停的旋律
她的手忽然按在他的腿上,蘇南正覺得奇怪,徐惜輕搖著頭示意他別說話,將頭靠在肩上。
女性的香氣幽然浮動,瞬間在身側增加的另一份體溫讓人心猿意馬。
蘇南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愣頭青,對於男女之事他更是見識不少,然而此刻她便如在他心頭點了把火,卻施施然地打住,讓他恨不得直接扔下方向盤,把她按到車窗上正法。
即便是俗套,這一刻他心中不免想罵一句,小妖精。
然而就算是這樣,她依著他也顯然沒老實。
聲音難得溫柔如水,有透著羞色,“其實我們現在這樣也很好。”
“什麼很好?”
“現在這樣……別讓我往下說了。”
他按捺著心中的**,盡量想維持平靜卻不能,“就僅止於現在這樣?”
“如果你有意願的話,我也……”說到這兒,徐惜實在是臉燙得不行。
這麼明確的話,倒像是她在表白樣的。
繼而就變成了冷冰冰的,“看你表現。”
蘇南忽然一個急拐,驚得徐惜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
“你怎麼開車的,這什麼水平,你妹!”
妹子在側,誰還有心░
“得了,三姑娘,起解吧。”徐惜嘿嘿露齒威脅,“我開個錄音,你要敢馬虎,可別忘了我外婆就是教了一輩子聲樂的。”
徐惜的外婆是聲樂老師,連著母親也是鋼琴教師。
“書香門第呢,”蘇南湊近,“那我家娘子會寫啥?”
一掌被拍開,徐惜有些臉紅,“好好開車,路上呢,小心些。”
她會的還真不多。
“真要唱?”他打著商量,“哎,這樣的閨房之樂就別錄音了吧?”
“少羅嗦,再討價還價,我就設鈴聲。”
蘇南還能怎樣,一臉苦逼相,給他家心肝彩衣娛親,拖了個長音,“哎。”
徐惜偷著樂。
“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
未曾開言我心內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陰陽怪氣,勉強對得上調,更別提要字正腔圓,徐惜正想嘲笑他幾句,就聽到下麵的幾句,
“哪一位去往南京轉,與我那三娘把信傳。”
徐惜急道,“錯了,是‘三郎’。”
蘇南理所應當地說,“‘三郎’的老婆難道不是‘三娘’嗎?”
木木的,徐惜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他蒙混過關。
等她想起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竟然又被調♪戲了次,卻來不及說蘇南早唱了下去,
“言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
人言洛陽花似錦,偏奴行來不是春。
低頭離了洪洞縣境。”
愛情好像流沙,我不掙紮。
徐惜一時說不出話,裝作惱怒,“混蛋!你侮辱了旦角兒,你混蛋,這還是咱們國粹呢!”
蘇南厚著臉皮,看上去很是懊惱,“三娘,那你說咋整?”
“整啥?”
蘇南生起些旁的心思,“三娘,你是咱今天整不整?”
徐惜仍是一頭霧水,“整什麼?”你到底要整什麼?整【風嗎?
話題不由自主,由素轉葷。
“你看三郎我連情歌都唱了,三娘賞個光吧。”
“呸,就這樣還情歌呢。”
徐惜辶訟隆
印象中的情歌該是如何的?
法語、西語的曲調,該會有一個小資又裝逼的男子獻予她一支玫瑰,說著“mioamore”又或是“IchliebeDich”。
又或是純情少年學子,在女生樓下撥著六弦,唱著校園小清新。
――無論哪一種,她都沒想到過,她的情歌會是這麼一支京劇的選段。
“蘇三起解,真不算是什麼好段子,”徐惜幾乎都快捂臉,“遊園驚夢、貴妃醉酒多好。”
蘇南倒是不以為意,“挺好,最後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我該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