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沒發生過嗎?可她為什麼感覺,大叔這是在對她拒絕的一種暗示呢?!

小姑娘僵著不動了,還有點兒嚴肅兮兮地看著他。

厲錦琛剛開口,窗外突然爆起一片極亮的光,一下子把隻開了兩盞小燈的房間打得透亮,簡直比白日的太陽還要刺目耀眼。剎時,兩人的動作和表情,都僵了一下。

當萌萌回神兒時,窗外傳來「辟啦」一聲劇響,震耳欲聾,連整個窗框子都感覺在打顫兒似的,嚇得她咿呀一聲,直接撲厲錦琛懷裡了。

厲錦琛回神時,隻覺得懷裡一團小東西,綿綿的,軟軟的,還香噴噴的,真是跟想像的一樣,像兔兒似的軟綿綿的根本推不開。

「大叔,我……」

萌萌抬頭,就想解釋,其實她並不怕打雷閃電,隻是因為太突然給嚇到了。

可是當她一開口,一道青電劃過,辟哩啪啦一片爆響,比起剛才那重更響、持續時間更久,簡直就是山呼海嘯的感覺,她還從來沒經歷過這種空山雷震,這下不僅是窗子,連大門都在轟轟作響,而浴室門還被震得「砰」一下關上了,發出又大又響的聲音。

她嚇得將人抱得更緊,直哆嗦,「大,大叔,是不是賀叔叔突然搞演習呢?還是,還是壞蛋突然空襲呢?那,那不會是鬧地震了吧?」

厲錦琛輕歎了口氣,伸手將窗子關上了,拉上厚重的簾子,室內本來也有中央空調和通風係統,然後抱著小姑娘,把房間的燈都打開了,室內的暖光一亮,不受外麵的聲像幹擾,倒是感覺平靜了一下。

「傻丫頭,隻是打雷下雨罷了。」

把人推上床,蓋上被子,輕聲解釋著,「你沒注意,最近幾日都沒什麼太陽嗎?這山裡空曠,咱們這裡的位置就像是在喇叭口上,不比城市多數都在一片平原上,上下氣壓一衝,聚集的離子就要豐富得多,所以這響動兒自然就大了些。別怕!這不是演習,也不是地震。」

「哦……」

「一會兒就習慣了。你聽,是不是下雨了?」

拉開簾子時,嘩啦啦的雨點聲打在玻璃窗上,落下一個大大的水印兒,隻是那一陣緊似一陣的雷聲,仍是讓人聞之心悸。

萌萌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在被窩裡點了點頭,但一句話沒說完,又被雷聲給截了。這老天爺就像故意欺負小孩子似的,她隻能把自己往被子底下縮去。

厲錦琛瞧著,就覺得這姑娘真是太小了,連打雷都怕。瞧著那模樣,他又不好立即離開了。後來,就開著一盞小燈,坐在一邊的小沙發裡,捧著平板電腦,讀起了英文詩。

「Hold—fast—to—dream,For—if—dreams—die。

Life—is—a—broken—winged—bird,That—can—never—fly。

Hold—fast—to—dreams!

For—when—dreams—go,Life—is—a—barren—field,Frozen—only—with—snow。」

淡淡的燈光下,男人的麵容溫潤如玉,淡淡低垂的眉眼,在眼梢處輕輕上挑兒,宛如江南三月的煙柳,幽柔,婉約。也許這樣形容一個男人,並不恰當。可他此時此刻的模樣,就覺得,不管你對他做出什麼樣過份的要求,他都會輕輕一笑,溫柔應允。

這個時候,完全想不到,這是個在商場上吒叱風雲、一執牛耳的大人物,在麵對對手的時候,他可以放出比狼更狠的凶戾氣息,以維護自己的領土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