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看人走來,瞄到後方投來極其不滿的小眼神兒,不由摸摸鼻子,自嘲,「BOSS大人,我解救了您,卻得罪了未來老闆娘,可真成了豬八戒照鏡子了。」
厲錦琛頓了一下,唇角不由挽起一抹笑,「那你就小心一點。」也沒有回頭,逕直朝前走了。
「學長,有沒搞錯哇!您這也太不義氣了吧!」司徒燁十分鬱悶地笑著,追了上去。
厲錦琛卻淡淡地丟來一句,「是誰說,見色忘友,實乃人之本能也!」
「呃,這,這不都是幾年前的說詞兒了,現在已經過時了。你還那麼掂記幹嘛啊?」現在,撇清關係才是第一。
厲錦琛抬頭看了看天上漸露的新月兒,回頭問,「你是說,我老古板,過時了?」
得,竟然又被繞成了越描越黑,還要不要人活啊!
「BOSS,算我錯了。好歹,看在咱同事一場,也為您做牛做馬了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你就跟小夫人說說,把那個明顯就是貶意的頭銜,幫小的摘了吧?」抬手抱拳,作了一個揖。
厲錦琛點頭,「準了!謝主隆恩吧!」
司徒燁雙眼猛然一瞪,大叫,「學長!」
兩人竟是說笑著,去了約定地點。那裡,果然是薑亦儒、劉家兩兄弟,已經等著了。厲錦琛的目光淡淡地瞥過那幾人,眼角餘光卻捕捉到劉婉兒正招呼著酒店服務員,往學生們玩樂的草坪上搭篝火架子,似乎還準備了煙火等器具,立即招來一眾學生黨們的歡呼追捧,同時,朱碧嬋也成了劉婉兒的幫手。
男人們進入將將搭好的隔風氈包裡,佈置得很是溫暖舒適,幾張條桌置於厚厚的毛皮墊子上,濃香的酥油茶被端了上來,曾經的宮廷糕點宵夜,精緻擺放。
薑亦儒當居上位,而厲錦琛和司徒燁,與劉耀、劉立偉兄弟,相對而坐,如此涇渭分明,接下來的話題自然不言而喻。
「咱們折騰了一日,就不說廢話了。」喝了一口酥油茶暖身子,薑亦儒放下白瓷青花碟,直接開門見山。
所有人都沒有動,眼光都調向了他。
他的目光淡淡掃過兩方人馬,道,「稀有金屬這一塊,帝國勢在必得。所以,希望兩位各退一步,聯合共贏!」
厲錦琛和劉耀似乎沒有多大的意外,司徒燁和劉立偉,卻是最有反應的人了。
司徒燁回頭看自家老闆,眼帶詢問。
劉立偉桌下的手一下攥住了劉耀,低聲急問,「你已經答應了?」
薑亦儒的話,自然重在於「帝國」,而絕非各退一步了。說白了吧,就是國家利益高於一切,爾等小利私鬥,都必須讓步。
厲錦琛隻道,「我們沒有任何損失。」
劉立偉這方卻快急死了,「阿耀,你已經輸給厲錦琛,公司都不保了。現在要是把這份股權和放購權都交出去,咱們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啊!」最重要的是,他本想利用此等機會做個好人給厲錦琛賣些人情和好處,借之拉攏其到薑亦儒的陣營,雙方討好,兩處獲利,做個無本萬利的生意的如意算盤,就全部落空了。
稀有金屬的股權,就是今天最大的砝碼。
現在劉耀要把東西送出去,那根本就是在自絕後路。這教他如何願意?要知道,為了今日談判,他上上下下前後打點花費了多少心血時間,甚至還不惜使了些不入流的陰招兒。到頭來,卻要落得個兩頭空的下場嗎?這教他如何甘心?
……
萌萌看著厲錦琛的背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大氈包,心裡頓覺空落落的。
大叔在躲避她嗎?!
大叔還是不願意向她敞開心扉,讓她更瞭解他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