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一句,這都是你小姑娘胡亂臆想,根本沒有那回事兒。」那人回應得愈發順遂有理,信心篤定,不緊不慢。
「劉婉兒給你簽了多大一張支票,讓你這樣信誓旦旦,有恃無恐呢?」
「你……」
終於,一直順遂的退役兵表情還是出現了一絲詫異的龜裂。
萌萌立即看向劉婉兒,「婉兒姐姐,你為什麼要給他簽支票呢?」
劉婉兒心頭一急,她之前就沒有直接回應姚萌萌關於這段對話的質詢,就是不想多說多錯。但沒想到這個退役兵竟然蠢得把兩人說過的話一一拿來解釋說明,不是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嗎?!
劉婉兒又氣又急,卻仍是努力故做鎮定,叫道,「哪有什麼支票,這根本是你找不到證據,胡亂扳出來唬人的吧!」她就給退役兵打了個眼色。
退役兵心裡卻是警鈴大作,暗罵一句「白癡女人」。這現場有追蹤審訓高手在場,一味的逃避那就是心虛的表現,還不如就事論事,把一切說開來了,隻要隱瞞住那最關鍵的兩點咬死了不說,加上他已經把那些做過手腳的地方都湮滅掉了,對方根本拿他們沒法兒。因為,真是沒有非常直接的罪證。光憑一個小姑娘的說辭,就不可能對他們定罪。當然,得罪了這批人是再所難免的了。要不他之前怎麼會要價那麼高,想好做了這一票就立即遠走高飛,到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憑借一身反追蹤的本事,他有的是辦法逃開警察的追蹤。
「有沒有,搜一搜,就知道了。」
厲錦琛代言,他冷淡的聲音比這山崖上刮起了夜風更寒酷逼人。
那退役兵一聽,都不由從心底打了個哆嗦,當溫澤上前動手時,他直覺地就想反抗,可怕剛伸出手腳就被另一股大力給製止了。回頭一看,這人竟然跟那個下令的人眉目之間十分神似,其動作可真是直接狠辣,當下就招架不住,被摁倒在地。此人正是厲俊臣。
女生們立即低訝一聲,紛紛轉過了身。
當然,這搜東西就要扒衣服脫褲子,場麵可不待見人。
厲錦琛將萌萌從背上放了下來,看了看那渾身泥跡斑斑的箭簇,又稍稍察看了下傷勢。就向牧場來的醫生要了針劑,和幾味藥,給萌萌做了一個初步的處理。然後就拔了醫院的電話,做了一番準備工作。回頭就對萌萌說,「十分鐘!」
萌萌知道他的意思,乖乖地點了點頭,「足夠了。」她咬著牙,悄悄隱忍著身體上席捲的不適。
他抽出手帕給她拭去滿額的冷汗,她卻握住了他那隻本來受過傷的手,那上麵的白繃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扔掉了,又露出那片猙獰的傷疤,滲出了血水,還有泥渣混在傷口處,心裡一下子比任何時候都要自責。
要不是自己,他也不會又為她受傷吃痛……
「大叔,你,你的……」
「噓,都是小傷。你屁股上的傷還不知是不是傷到了骨頭,若是傷到座骨神經,以後可有你受的了。」
「可是……」
「放心!你欠的債,我們稍後慢慢算。」
他突然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微傾的唇角,看起來真是性感迷人得不得了。頓時驚得她的小心肝一跳,連聲音都咆哮了。
「大叔,你,你……你趁火打劫啊!」
「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
……
這方,厲俊臣和溫澤搜遍了那人全身,竟然沒發現任何支票。
劉婉兒一見,心頭可鬆了大大一口氣,急忙為自己辯駁,「薑少,你應該是我們這群人裡,最公正的人了。請你說句公道話,為我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