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一直低頭臉,搖頭,「不,我不知道,以往我們巡山走過那裡,從來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我不知道先生您在說什麼,我確實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我隻是做好我的本職工作,沒有其他。」
不管溫澤怎麼質問,那人竟然都是咬死了不知,完全的油鹽不進。劉婉兒也忍不住叫起冤來,跟其口徑幾乎保持一致。眼見著這場質詢要陷入死局時,厲俊臣突然開了口。
「你是哪個部隊退役的?不願意說嗎?嗬,阿澤,把他的臉掃下來,到部隊的數據庫裡人肉一下。如果你現在不說,那我就讓你曾經的下屬和上級來幫你說說。」
沒人知道,厲俊臣這一記是多麼的斧底抽薪。
他的話一落,那人一直垂下的腦袋倏地抬了起來,目光又直又亮,完全不像剛才他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立即低吼道,「不要,我,我說!我是……」他口氣頗為艱難地報出了一個部隊番號,並急切地說,「首掌,我並沒有做什麼,請您不要驚動部隊。我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我所做的一切都跟部隊沒有關係。」
縱是如此,這個人依然口風極緊,讓人難於尋找漏洞。
萌萌低聲詢問,「大叔?」
厲錦琛沒有等她問出具體的問題,就知道了,「他是偵察兵。」
啊!難怪能逃開阿澤哥哥這個通訊兵的追蹤呢!偵察兵的反追蹤能力可是他們這個兵種的重點考核標準,且在特種部隊的選拔裡,偵察科的兵也都是他們重點招攬的第一對象。因為特種兵最初誕生的兵種,就是從偵察兵裡來的,那是為了在戰爭中以快、奇、狠、準的標準涉入敵人最前線,獲取戰爭發展的第一情報,成為大戰勝利的第一先決力量。可謂,舉足輕重!
萌萌又問,「不是,特種兵嗎?」
厲錦琛答,「不是,他還不夠格,落選了。」
最後六個字,說得輕,可是卻清晰地飄進了那幾人耳中,尤其是那個退役兵似乎是虎軀一震,直接朝厲錦琛看來,萌萌心中一驚,因為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眼中的震驚、憤怒、不甘,甚至還有一抹也許隻有同他一樣的人才會有的恨、憾。
「我沒有,做任何對孩子們不利的事。」
退役兵仍死咬著不鬆口。
劉婉兒得了這一口保證般的供詞,似乎一下子又鹹魚大翻身,開始為自己哭敘委屈了。劉立偉這時候跑上來,見到此等情形,就直接維護起自己人來。劉耀瞧著也想大事化小,忙站出來提醒趕緊將兩姑娘送醫院治療,特別是萌萌屁股上的傷,這姑娘還插著一把不知打哪兒來的箭,真是看一眼,驚一身冷汗的節奏。
可是萌萌不甘心,這場審判是她挑起的,她焉有就此打住的道理,再次鼓起中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一個可以相信,但兩個,三個,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了。這位叔叔,要是你真是為我們好,那阿澤哥哥跟著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直接站出來表態說明,為什麼還要甩掉阿澤哥哥?」
「我……」
「你之前說,一切都佈置好了,您完全可以放心,是什麼意思?」
「這片尋寶的燈光安置都是由我一手安排,我向劉小姐匯報情況罷了。」
「那麼,絕對不留痕跡,跟意外沒兩樣兒呢?」
「嗬,這獎品價值不菲,當然不能讓你們太容易找到,我當然要好好佈置不能太顯然,更不能輕易讓你們尋出痕跡。至於什麼意外,那肯定就是你聽錯了吧!」
「那還有到時候燈一熄,就可以下手呢?」
「根本沒那回事兒。」
「要是您不放心,我可以隨時跟隨目標對象,隨時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