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真這麼篤信自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你還怕跟我接觸嗎?用得著每次見我,都是一副厭棄得要殺人的模樣嗎?我這麼讓你激動嗎?我能不能理解為,其實你比你自己想像的還要在意我,的存在?!」

周人又是一陣訝異,心說這女人真是瘋了!

想朱婧慈要走在何處,都是異性捧著寵著的公主殿下,天之嬌女,何致於非要死纏著厲錦琛這個男人。憑她的條件,什麼樣優秀的男人尋不到,何必非要把她的驕傲和尊嚴都踩在腳下,就為了眼前這個對她毫不憐惜,甚至厭惡到見一麵都想殺人的地步的男人身上。

要說真的,她承認自己犯賤,還真是一點兒不誇張了。

可是在她剛才的嘶吼裡,又不難發現這其中存在的問題,可是厲錦琛是個男人,男人從來不喜歡解釋什麼,更別說對於自己厭惡到想要殺掉的女人解釋什麼。

過去的,早就過去了。

「厲錦琛,其實你沒你表現的那麼強大無敵。你眼裡連我這麼個無害的女人都容不下,你覺得你真能給你的小姑娘以幸福。還是等到有一天,你當著她的麵,把我殺掉?!嗬嗬嗬,阿琛,其實我現在想想,我更喜歡你小時候靦腆內向的樣子。那個時候……」

男人袖下的拳頭越握越緊,臉色也不容初時那般平靜如水,突然爆喝一聲。

「夠了!朱婧慈,少拿你那套自以為是來猜測他人。今天你想留下,可以,但是你若再說出那些與會議內容毫無關係的話,就立即給我滾出慈森!」

眾人大驚,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再一次,眾人驚訝的目光全聚到朱婧慈自得的笑臉上,她額頭還浸著血漬,十足狼狽,可她竟然變得出奇地從容淡定。

竟然,真的被留下了?!

朱婧慈接過張小苗送上的溫毛巾拭擦傷口血漬時,非常大方地柔聲說了句謝謝。張小苗聞到那股奇異的香水味兒,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就被王致誠肘了一下,才急忙離開。

王致誠留下來做會議記錄,看著主座上終於恢復如常般的大BOSS,心裡卻沉甸甸地藏著一抹說不出的憂慮。

這場會議比眾人想像的都要持久,且還犧牲了午餐時間,眾人都非常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麼,就著送來的餐食,邊吃邊繼續討論。當會議終於結束時,再抬頭,窗外天色竟已經黯下,已可見華燈初上,有節日的煙火在空中跳閃爍。

厲錦琛獨自站在落地窗前,指間一點火心,地上已經一片煙頭。

薑亦儒突然折返,看到男人側廓的線條冷硬如石,還有那眉間兩道深深的劃痕,走上前,輕咳一聲,算是引起那人注意,道,「抱歉。」

兩個字,不需要再多說什麼。

「滾——」

還真是夠乾脆利落。

薑亦儒摸摸鼻子,轉身要走時,回頭看了眼那地上的煙頭子,眉心微微一蹙,走了。他出來時對自己的帖身保鏢低語了兩句,那保鏢無聲離開。

那時,司徒燁送走了喬納森和朱婧慈,有些擔憂地回到會議室,看著窗邊站立的男人,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他想起了兩人初遇時的情形,跟那日自己無故被掐得快斷氣兒,不禁心有慼慼。記得當時,他是為躲女孩的正式男友,一言不和挑釁生事打了起來,在逃跑的路上碰上一個同胞,見厲錦琛生得那樣高大,就藉機求助,慌稱自己是同性戀。哪料,那女孩的男友竟然口出譏諷,就要褻戲厲錦琛。他們那時候才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東方人生得又比西方人年輕許多,厲錦琛五官本就漂亮,看在老外眼裡就是頂頂的小受模樣。

可那大個子不知自己竟是撓了龍的逆鱗,當然,連司徒燁自己也不知。在大個子伸來去摸厲錦琛的臉時,旁邊的一眾老外都在嗷嗷直叫,叫什麼「把他扳彎」等盈穢的話,卡嚓一聲輕響,那隻手腕,少說也有兩個兒臂粗了,竟然直接就斷了。嘲諷聲、笑鬧聲,頓時變成一片淒風慘雨的哀嚎。五分鐘後,所有人都爬下了,包括司徒燁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