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眼前這人肯定也是知道了的,無需他多費唇舌。
“傻瓜,這算多大的事兒呢?蒼景瀾那個傻子把西北軍主帥移交給了李仁鏘而不是給了徐償,他這是在自尋死路呢。”隻要西北軍軍權在手,蒼景澄壓根不在乎段羽的死活。
正相反,在他看來,死了一個段羽反倒是好事兒,京都貴族們之間一直隱隱約約流傳著這兩個年輕小輩不清不白的傳言。
雖然無極大陸民風開放,男風屢見不鮮,到底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段羽要是真死了,正好還蒼天素一個清清白白的名聲。
蒼景澄先前對於蒼景瀾的心↓
蒼天素看了他一眼:“進去說話。”
劉權十分知趣地把守門的兩名侍衛帶走了,另安排了人手遠遠在院子裏守衛警戒著,同時一把拉住了想要順道兒走進去的李狗子,冷著臉警告道:“我教給你的那些規矩都忘了嗎,這也是你能湊過去聽的?”
蒼景澄心中暗恨,麵上不動聲色,頃刻間紅了臉,訕訕看了他一眼,一臉羞愧地低頭認錯。
以往這種事情,蒼天素都沒有瞞過他,這次卻態度很堅決地把他隔絕在外麵,蒼景澄如何能不明白,這是因為自個兒昨天說過的話惹得人家惱了。
雖然蒼天素把態度擺在了明麵上,蒼景澄仍然不覺得自己昨天說的有啥不對的地方,他大侄子這分明屬於被人戳穿後的惱羞成怒,他確確實實並不愛姓段的傻小子。
最明顯的表現在於,在段羽生死未明的當口,蒼天素眼睜睜看著段府上下一應仆從都被關押在牢獄裏。
蒼天素說是插不進手去,無能為力,這話不明白他暗中底蘊的李仁鏘會相信,憑借幾個月來的觀察大體摸清楚了蒼天素能耐的蒼景澄卻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蒼天素拚著傷筋動骨,完全可以把段家老小救下來,可是他沒有。在這個即將同劉家動手的當口,蒼國大皇子寧願選擇龜縮防守,也不會為了段府出動手中的牌。
起碼在這段情感中,蒼天素的理智完全壓倒了情感,他也許願意為了段羽自斷一臂,卻絕對不會驚慌失措、自毀長城。
蒼景澄輕輕一笑,看來之前一直是自己多慮了。
書房門一關好,李仁鏘就追問道:“到底如何了,那具屍體到底是不是阿羽的?”
“耽擱了十多天,現在這個天氣,屍體完全喪失了價值。”蒼天素走到書桌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揉了揉發脹的額角,“我隻能認出那套衣服是阿羽走時穿的,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李仁鏘惡狠狠咒罵了一句,一拳把書桌砸了個通透,也沒在意自己被木材刮破了的手,緊咬著牙道:“從屏揚城送到京城,竟然用了十天時間,李廣德究竟是幹什麼的?”
抓緊一點不過四五天的事兒,現在用了雙倍的時間,顯然是有意拖延,寧遠遇襲是大事,主將有膽子一拖再拖,自然是受某個人指使。
李仁鏘心中滿是擔憂,這幾日同段德生前交好的許多將軍都落了不是,運送屍體又有人暗中阻撓,從皇上這樣的態度來看,恐怕段家要有大麻煩了。
這個“段家”不僅僅是段府一家的事情,已經延伸到段德生前費盡心思建造起來的關係網絡,李仁鏘沒有看明白蒼景帝究竟是想如何下手,反正西北軍段羽一脈的將領已經有三個丟了官職,兩個被調離京城。
“我還看到了寧遠大師的屍體,”蒼天素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用白玉一般的指尖輕輕推了過去,“死得很慘,舌頭耳朵被割了,眼睛也被挖了,喉嚨裏麵灌了鉛,四肢都被剁去了。”
寧遠的情況跟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