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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瑉玫的奶娘笑得合不攏嘴,訓斥的時候聲音都帶著笑腔。

“您就別跟著瞎添亂了,我求您了!”劉瑉玫急得要死,急忙把自個兒奶娘推到了一邊,顧不得歎息命苦,一把抓住春霖胳膊,“到底怎麼個情況,你倒是快跟我說說啊?”

“奴婢在這皇宮裏哪裏能有熟人呢,一打眼全都是不認識的,誰有了消息會告訴我呢?”春霖一臉的為難和愧疚,左右看了看,雖然滿大殿就三個人,也仍然神經質一樣壓低了聲音,“不過奴婢聽著外麵都在傳著呢,咱王爺……不不不,皇上,他、他篡位了!”

“胡說!”也不敲門直接就進來的劉權一進門就聽到這話,臉立刻拉了下來,斥責道,“真是放肆,你從哪裏聽來的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劉瑉玫雖然是蒼天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過嫁進門這才一天,別說站穩腳跟,連丈夫的麵都沒見過。所以她對劉權十分的客氣,急忙站起身笑道:“我的丫鬟不懂事兒,您千萬別往心裏去,我正想問問您呢,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咱們就都搬到皇宮裏來了?”

“娘娘,住皇宮當然是因為皇宮住得舒坦啊,您住得可還習慣?”劉權麵對她的時候倒是換了一副笑臉,不過眼中卻笑意全無。

張瑉玫見問不出啥有用的情報,隻能道:“您說的太客氣了,這裏住得不舒坦,哪裏還住得舒坦呢?”其實還真不如在親王府甚至還不如在他娘家劉府待得舒服,心裏忐忑蹦跳著,都快跳到嗓子眼來了。

劉權絲毫不在乎她的回答是什麼,自顧自繼續假笑道:“皇上讓我告訴您一聲,他今日不來這裏歇了,您收拾收拾早日歇息吧。”

劉瑉玫臉上的笑容一僵,忍不住問道:“敢問公公,那皇上今天在哪裏歇呢?”這可是大婚後的第一天,昨日的洞房沒有行,她也就忍了,怎麼今天夫君仍然不肯過來嗎?

劉權收了笑容,冷淡道:“娘娘,您說話請注意著點,這話可不是您一個正宮娘娘應該問出口的。”

他有意把話往容易讓人誤會的方向說,果然劉瑉玫多想了,直以為夫君早就在外麵討了小,心$

殺掉親老子上位,這樣的皇位更迭方式在大蒼國並不少見。或者應該說,這樣非正常狀態的方式比正常的父傳子繼位更加常見。

在浩大隆重的祭天登基大典上,沒有人去傻乎乎詢問新鮮出爐的天帝陛下上一代皇帝去了哪裏,不過蒼天素很明白,沒有人問,不代表當真沒有人關心。

蒼景帝在朝廷中經營了這麼多年,肯定有不少勢力處在暗中,而這筆勢力不可能從易豪口中得出,易豪自從揭發了蒼景帝暴行後就咬斷生吞了自己的一截舌頭,不再發出丁點聲響。

應該說這些不知道具體人數的官員是信蒼景瀾超過信神的最死忠手下,他們暫且隱忍不發,是因為他們誓死效忠的主子還被蒼天素囚禁在宮中。

段羽有點不滿的地方在於,他因為蒼天素的緣故被囚禁了將將四年,可是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後,親親準媳婦陪伴了他不到四天就找不到人影了。

段羽還為此專門打聽了,蒼天素既沒有回到龐龍殿,也沒有去新晉皇後的寢宮,更沒有去找過還被丟在雍親王府書房的蒼天瑞,那這人究竟是去了哪裏?

被人幽怨念叨了的蒼天素打了一個噴嚏,他歎了口氣,示意劉權把燈油添滿,續了茶盞,端起來慢慢喝著。

“皇上,更深路重,您還是早些歇息吧。”劉權說起“皇上”二字來十分順口,一絲不待打哏的,他心裏也覺得十分舒坦,這才像樣,像他這樣的有才人士,就該伺候皇上才對,親王雖然也好,不過畢竟差了一等。

蒼天素揮了揮手:“隔壁院子裏還沒有消息?”

瞧您說的,您親爹好好地活著呢,您就這麼盼望著他一梗脖子自殺,放著好好的龐龍殿不住,非得跑到這陰森森的偏院來住著幹嘛啊?劉權腹誹了一句,擺出一副沉重的嘴臉,點頭道:“太上皇龍體安康。”

“他倒真沉得住氣兒。”蒼天素摩挲了一下茶杯,心裏有點不大痛快,在這裏凍了好幾天了,怎麼蒼景瀾還沒有開始鬧騰呢。

倆人正說著,負責看守的大內侍衛就在門外稟報道:“皇上,太上皇不大好了,您還是去看看吧。”

蒼天素等了這麼多天就等著這句話呢,不過並沒有急著去看,安安穩穩坐在位子上,淡淡道:“他怎樣不好了?”

侍衛低頭答道:“太上皇用封鎖門窗的木條割破了手腕。”

“什麼時候的事情啊,血止住了嗎?”蒼天素神色不變,翻過一頁奏折。

“就在一盞茶之前,傷口很深,不過幸虧您配的禦醫醫術十分高明,發現得也及時,此時傷口已經止住血包紮上了。”侍衛一板一眼回答道。

蒼天素一下子笑了起來,懶洋洋把奏折摔在桌子上:“這倒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