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狗啃屎,很倒黴地磕掉了一顆大門牙。
後知後覺地看見自己嘴裏一直汩汩流血,賴五抹了抹嘴角,看了看攪和著血和泥土的髒手,終於咧開嘴,“哇——,娘,娘啊——”
這一次,禦九看的分明,在賴五衝出來的那一刹,分明有個明晃晃的東西一閃而過,她扭頭看向那閃亮物的來源,卻是來自新任二哥的方向。
是他在幫她?
陽光下,銀麵男人還是身板筆挺地站在那裏,麵具下的臉,看不出表情。
應該……是他吧。
“祈兄,如此下去,看來我贏得已經毫無疑問了。”莫二對身邊的祈少笑道,冷文亭的那點小動作當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祈少搖著骨扇,“嗬嗬,現在下次論斷未免過早啊,莫兄。——不信,你接著看。”
擂台上,有不怕死的又一名女人向禦九攻擊,禦九看似備戰,眼餘角卻是盯著冷文亭的雙手。
果不其然,不知道他手裏握著什麼東西,就見他手指輕彈,一事物飛出,準準地射向攻擊她的女人。
可是,事情出了點小狀況。
就在那事物快擊打到女人的瞬間,另一明晃晃地東西射來。
“錚——”
兩物相撞,聲音雖輕,禦九卻聽得分明,她眼瞅著那兩樣東西跌落,竟是……兩枚銅板。
同一時間,女人襲來,禦九歪頭一躍,幾次下來,這個身體似乎找到了點玩雜技時的感覺,她左腳一伸,輕鬆地將那女人撂倒。
這一次,她沒有借助外援。
她目光清淺地往人群裏掃去,幫助她的,是冷二哥,那麼,阻礙她的呢?
嗬,這場比武看來不僅僅是擂台上的女人啊。
難道有人想她輸不成?
禦九沒啥優點,就是偶爾會抽風地生出幾分不服氣的倔脾氣,如果你對她不聞不問,她可能也沒啥大誌氣,如果你小瞧她、打壓她、欺負她……
場上已剩七個女人。
禦九勾勾食指,狀似挑釁,——倔脾氣上來了。
果然,雲城的女人們也是激不得的,紛紛向禦九撲來,禦九覺得心中雀躍,那種臨場大型表演時的心情似乎回來了,她左翻右跳,高手們都在前幾場比試中勝出,她慶幸現在剩下的都是蝦兵蟹將,女人們竟拿她毫無辦法。
不僅如此,還真被她左踢右踢地踢下去不少。
當她氣喘籲籲地站定後,場上竟然隻剩她一人,當然,還有一地的……銅板。
她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打倒了幾個女人、踢翻了幾個女人,她也不知道這滿地的銅板都有哪些是幫到她,又有哪些是阻礙到她。
總之,當雷治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宣布她為獲勝者時,她軟軟地跌坐在擂台上,傻笑。
“祈兄,既然出手了,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祈少看著調侃他的莫二,“莫兄不覺得,她上躥下跳地像個猴子似地,很有趣嗎?真要是輸了,總覺得會少些樂趣。”
“真的隻是如此?”
“不然呢?”
莫二轉回視線,看向自始至終都保持同一個站立姿勢的冷文亭,突然道,“一直都找不到結交他的突破口,或許,現在機會來了。祈兄,你總是能先我一步。”
祈少不置可否地看著在擂台上坐姿不雅的禦九,“其實,沒有什麼先後之分,隻是要看,我們能否押對寶。”
下注
台下,押注,酷似,賭場。
沒有一個時代的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所以,當禦九看著場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快速組織起押注台案時,她內心感慨:太正常了,如果是她,她也會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