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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文軒失笑,雖然他現在聽話地像個孩子,但是,他卻不覺得不爽,不僅如此,心裏反倒有些輕鬆舒適的感覺。
原來,高高在上、被眾星捧月久了,也想有點另類的虐待嗎?
祈文軒悄悄探頭向院內看去,老二十五在認真紮針,禦九則以他從來沒見過的手法在娘親的身上揉著……,她說,這叫推拿、按摩。
噙著一抹放心的笑,祈文軒看了順會一眼,“你就在這候著,等二十五夫人回去之後,你再進院。”說完,他漫步離開,心裏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把娘親交給禦九,娘親就會睜開眼睛,醒來。
……
知道老二十五膽怯,所以在她施針之後,禦九便放她走了,隻囑咐她晚上再準備些艾草來,熏熏三老夫人的穴位。
老二十五是言聽計從。
禦九納悶地很,其實,以老二十五的手藝,隨手一撇,就可以毒死一片,何須這麼害怕別人?
不過人人心裏都有段難以抹去的過往,所以,即便她很納悶,卻能接受。
“夫人,歇歇吧,你已經按了半個時辰了。”百合心疼主子,“要不,你把手法交給奴婢,奴婢來按摩。”
一旁三老夫人的貼身侍婢也是一臉惶恐,“是啊,三十六夫人,奴婢也學!”
禦九抬眸,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們,“難道我摁了這半個時辰,你們都沒學到什麼呀?”
“……”
禦九噴笑,“說笑呐,現在開始學著點吧,其實,我這麼賣力,主要是我也覺得……”
“好玩?”
頭頂有個寵溺的聲音接了她的話,她抬頭,對著護花使者順會笑了笑。
而順會則彎下腰,輕輕拂去她鬢角的汗,“也就你,會把這種卑微的事情當做遊戲。”
“呦,老三十六,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和一個小廝在這裏你儂我儂。”
禦九看向庭院門口,就見八夫人在那酸溜溜地冷嘲熱諷著。
禦九輕輕一笑,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隻是扭回頭,看也不看地對百合說道,“百合,把她轟出去。”
“……”
禦九抬眸,“相公說了,但凡出言不善,有辱娘親視聽者,一律轟無赦。”
三老夫人的貼身侍婢差點失笑出聲。
而門口的八夫人臉上青紅不定,百合算是頭一次這麼理直氣壯地走向門口,“八夫人,請吧,你現在離開的話,我家夫人倒也不會在老爺麵前多說什麼,如果你再堅持不走,而驚動了老爺和三老夫人的話……”
“你……”八夫人也算有點腦子,既然能夠讓老三十六親自來服侍,肯定是有了祈文軒的默許,她本想來找找禦九的晦氣,可是如今看來,禦九在相公心中的地位不可小覷,甚至比若婉都還要更高一籌……
“哼,禦九,你給我記著!”
八夫人丟下這句話,氣哼哼地走了。
禦九聞言,嘴角一抽,讓她記著?記著什麼?——唉,這古代的女人,幹嘛都愛說這種沒頭沒腦沒有營養的話呢?
祁府 最難的命題
“老三十六,你是不是也要把我一並轟走呢?”
八夫人前腳剛走,又有一個聲音傳來,帶著冷意。
禦九一聽便知是誰,她同樣頭也不抬,“婉姐,相公說了,不想無謂的人打擾娘親,如果婉姐是來跟娘親說說話、談談心啥的,那我自然不會阻著攔著,但是如果說些別的沒用的……,我想,相公不想娘親聽那些多餘的玩意,唉,我也為難地很啊。”
若婉鐵青著臉,看向那個躺在太師椅上不動不彈的女人,讓她對著一個活死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