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這麼快……”
禦九聽到了他的低喃,心中一喜:祁文軒!
這一次,她清楚地知道,腦海裏閃過第一個容貌,是屬於祁文軒的那張俊臉,絲毫沒有一點點洛颯的影子。
周圍靜靜的,烈風沒有回音,隻有馬匹間或地粗重喘熄。
莫二心知,烈風已經遇襲,能夠在一招之內將烈風製服的男人,整個鳳國,恐怕不出三人,而會在密道出現的,隻有“他”!
禦九沒有聽到腳步聲,可是,卻發現莫二突然伸出手地按住了車簾,可是,似乎晚了一步。
“唰——”
車簾被猛地拉開,露出了祁文軒那張絕色卻略顯蒼白的臉。
禦九心中一喜,祁文軒的俊臉此時在她心裏陡然升到最光輝燦爛的一刻,她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文軒!”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莫二怔了怔,祁文軒更是怔了怔。
率先挑破怔忡的,還是禦九,她蹙起眉頭,“你的額頭,怎麼全是汗?”
民間 了斷
因為禦九的親昵稱呼,以及她臉上少有的擔憂之色,祈文軒的笑容剛剛要浮現臉上,轉眼看見禦九竟然隻著兜衣,就在他臉色大變的同時,莫二竟搶先拉住禦九的手臂,把她往後一拉,然後以身體擋住了祈文軒的視線。
這個動作,有些搞錯了對象。
莫二一臉防備的神情,仿佛是被人偷窺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此動作一出,莫二自己也覺得突兀,他怎麼就忘了,身後擋著的女人,是對麵好友的妻!
而禦九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現狀,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怎樣的衣不遮體,她隻是目光定在祈文軒蒼白而冷汗涔涔的俊臉上,倒是莫二此時開口,無形中回答了禦九的疑惑。
“想不到,你竟然全力施展輕功地追了來。”難怪這麼快。
禦九恍然,他竟然……,很耗心神嗎?
一定是了,當初為了她擋了那暗器之後,他的臉色也不過如此。
祈文軒的武功顯然屬於出神入化級的,隻見他幾個吞吐之後,人已麵色恢複淺淺紅潤。
“皇上,說條件吧。”
他不想諸多廢話,烈風已被他用銅錢點住了穴位,此時,如果真的跟莫二動手,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把禦九帶走。
但是,這治標不治本,他不能一輩子都活在患得患失中,一輩子防著這個如今身為一國之君、卻心中猶有不甘的昔日好友。
所以,“用什麼交換,才能夠讓皇上從此不再叨擾內子?皇……,不,莫兄,現在我隻要你一句話。”
莫兄?
莫二眯起眼眸,他這是在跟自己談舊情嗎?
“如果,朕什麼都不要呢?”
朕?
換句話說,那就是此時舊情無效了?
祈文軒不由輕哼了一聲,“如果真的要鬧到這一步,皇上想必知道,今天我要帶走內子,易如反掌,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如果我想找到一個隱居之所,想必皇上一時半刻也未必能找到……,當然,就算你在內子身上下了蠱,引誘血鳥,但是皇上別忘了,這個方法,當初我也有份參謀,怎樣解蠱,我也很清楚。除此之外,我會收回對於皇上的一切資助,祁家產業已遍布全國,皇上你動不得我,可是,我卻可以讓國庫空缺二分之一!——總之一句話,皇上,真要鬧到那一步嗎?你可知道,到了那時,皇上你撈不到半點好處!”
祈文軒長篇大論完了,莫二臉色鐵青,顯然更加不甘了。
禦九則終於意識到天下第一生意人的口才,佩服得五體投地。
地道裏靜了下來,又是耳邊隻聞馬匹那不厭其煩地低喘聲。
祈文軒在給皇上思考的時間,也是衡量利弊的時間。
禦九內心已知道結果,如今她也看清了自家相公的實力,相信換做誰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祈文軒。
莫二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