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段(1 / 3)

想要怎樣,就能怎樣的。

“皇上與我有恩,當初畢竟是他救我出來,這條命,本該為他效力。”

在情義方麵,男人有時有著不可理喻的偏執。

禦九不願勸說什麼,“保鏢的事可以做,至於殺人……,洛颯,你可有夢到過那個被冤枉而死的……胡尚書的情人?”

洛颯的笑容微僵,“你竟猜得到……,我會爭取。”

禦九莞爾,這種話題太沉重,她試圖找些輕鬆的,“其實,與其讓皇上認我的兒子當義子,我更屬意你來做幹爹的。”

“不許!”

洛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剝奪了反應的權利。

他向禦九的身後看了看,又轉而看了看同樣回頭,卻麵上表情多變的禦九,心中一片苦澀。

真的不同。

每一次見麵,都隻是在提醒他,就算曾經他和禦九是海誓山盟,此時,他和另一個男人在她的心中,那不同的重要程度,很明顯地就體現了出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在他失憶前,麵對他時,她是不是也像現在麵對祈文軒那樣,表情多樣而毫不隱瞞。

他隻記得,從那一次要殺她開始,每一次,她看他的表情裏,都隻能表明兩個字:回憶。

她隻是在回憶他,而不是在動情於他。

他敗了,或者可以說,他從來就沒有過贏的資格。

祈文軒走到禦九的身前,那小女人對自己呲牙咧嘴的模樣,讓他莫名心情大好。

看來,今天之後,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他有些多此一舉地攏了攏禦九已經包裹嚴實的衣服,而後才輕飄飄地瞥了一眼洛颯,“我隻有兩個兒子,本來不需要任何幹爹,不過皇上那個實屬無奈,已成事實,如果你要來摻和一腳,是不是說,你想和皇上平起平坐?”

禦九瞪了他一眼。

在洛颯眼裏,那一眼是屬於自己人的。

這裏已不需要自己,他淺笑一下,“祁老爺又何須這麼防範與我?皇上已在回宮路上,在下自當要跟去貼身保護,告辭。”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後會有期。

可是,這句話自己想想都覺得奢侈,真的有期?

洛颯走了。

禦九目送他的背影,說不失落,那是假的,但是,失落中卻也有種很鬆口氣的感覺。

“人已走得那麼遠,娘子要看到何時?”

祈文軒的話,酸極了。

禦九光明正大地白了他一眼,繼續看。

祈文軒心裏輕歎: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被她吃得死死的?

“娘子,你這是要堂而皇之地告訴為夫,你心懷不軌,想要出牆?”

禦九終於收回視線,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我本就不是牆裏的。”

祈文軒俊臉一垮:地位啊,在皇上麵前他都可以毫不遜色地大展男人氣勢,可是在她麵前……

女人,你就不會給為夫一點點麵子?

當然,話沒有問出口。

因為,如果問了,那將會更沒麵子。

就在心底無限頹廢的時候,一隻小手穿過寬大的男士衣袖,挽住了他的手臂。

“走不走啊,我晚飯都沒有吃,好餓的,而且,你是想餓死我,還是想餓死自己的孩子?”

祈文軒恍然。

對!

他差點都忘了,她已經又有了自己的骨肉。

啥麵子裏子頓時拋開,“娘子辛苦,為夫這就施展輕功,帶你‘飛’回祈府!”

大手剛剛攬住那沒有任何變化的纖細腰際,一隻小手捏了捏他的臉。

“別了,臉白得跟僵屍似地,我不喜歡,也不差這一會會。”

她……剛剛說了什麼?

他可不可以認為,如果他神色自若、氣色良好的時候,她……很喜歡……他?

心裏有點樂翻了天,不過麵子上……,看吧,他又來了,還是逃不開一個麵子。

麵子上,他很鎮定、很平靜地說,“是嗎?臉色很難看?為夫確實有些疲憊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