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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禎和禦史中丞封鏡之。

“拓跋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陳侍郎討好地看了不知在想什麼的王宰相一眼,搶聲道“休要血口噴人。”

封鏡之輕笑地接過話:“哪裏話,隻是覺得有些人對上意似乎很不滿呢。”

“禦史大人……你……為臣的豈敢對上意不滿……。”陳侍郎頓時結巴起來,語氣軟了下來,誰不知這禦史是個笑麵虎,年紀輕輕的當上這等惡毒差使,手段厲害的很,不知把多少大臣拉下馬。

王宰相停下步子轉身微笑,“拓跋尚書、封禦史,既知是上意,我等臣下便更不該在此議論,還是各自歸去的好。”

“各位大人,今天怎麼如此好興致聊天?”正是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名麵帶微笑,溫文爾雅的男子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原來是翰林閣莫大學士,您來的正好……。”憤憤不平的陳侍郎上前拉過這素來中立不參黨爭的莫大學士評理。

王宰相卻麵無表情地一拱手:“告辭,下官家中有事先行告退。”語畢,一揮袖離去。失了後盾卻心有不甘的陳侍郎隨即也被身邊其他幾位同僚強行拉走了。“哎……我還沒說完呢。”

“哼,老狐狸。”封鏡之看著王宰相一幹人離去的方向冷哼,別以為他沒看見宣讀聖旨時他一臉鐵青。

拓跋禎卻瞪大了眼看向他斯文俊逸的臉:“你在說你自己嗎。”禦史是專門負責彈劾大臣,即抓朝官們的小辮子的官職,封鏡之麵目俊秀又出了名的手段犀利狡詐,被朝官們私下稱作笑麵玉狐。

封鏡之眯起眼:“姓拓跋的,上次你在荊、豫兩州查案時沒收而來的十八萬兩白銀,六萬黃金沒有收歸國庫,是不是打算直接孝敬太皇太後啊?”太皇太後六十大壽可是快到了,戶部尚書還直呼沒有銀兩辦壽筵呢。

“你不是屬狐狸的,屬狗才對,自己還不是收了秦刺史孝敬的八萬白銀。”拓跋禎撇撇嘴,什麼都瞞不過那狗鼻子,將軍讓他當這專管告狀的差事還真沒辱沒了他。

“拓跋禎……。”封鏡之不懷好意的拉長語調,這死小子竟然敢這麼說他,真是皮癢。

[宮廷月華夜卷:第四章  天命之始下]

“兩位大人,不怕我向上檢舉嗎?”莫如煙大學士善意的提醒,這兩個人當他不存在嗎,直接議論這貪贓枉法的事。

“莫大學士,這麼好閑情,此刻,你不是該在某個鳥不拉屎的山旮旯裏為將軍繪製疆界圖嗎?”封鏡之作驚訝狀。

聞言,莫如煙百年不變的溫文笑靨頓時僵了一僵,慢吞吞地道:“封大人,你還真是徹頭徹尾的毒舌派啊。”遲早有一天那家夥會倒黴在這上麵。

“哈,承您誇獎。”封鏡之不以為意地回嘴。

拓跋禎不耐的看著兩人,“別吵了,姓封的,將軍說你那八萬兩白銀她一直沒收到,別不是你真私吞了吧。”將軍會扒了他的皮。

天極休養生息三年,雖然日漸恢複過來,但以前鎮國將軍一直率領玄衣衛在內陸鎮壓拜天教餘孽,無力顧及的海防安全這一年來已經惡化到不能忽視的地步,四省沿海人民因海盜劫掠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今年年初朝廷才由風玄優領兵征討。

封鏡之挑挑眉,滿臉輕蔑:“那八萬兩我已換做糧草衣物分批偽裝啟程送往沿海前線,再過六日左右便到,你以為我像某個笨蛋那樣直接把那十幾萬兩的黃金白銀一路押運到前線,沿途不知引來多少賊寇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