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側妃眼睛微眯,拂袖:“這是當然,不過這丫頭得打完五十大板才能給郡主。”

“打,還不給我打,還差二十大板!”劉側妃立馬下令。

“不準打。”平安也按住板子,下人也不敢靠近。劉側妃見無人敢動,大怒:“反了你們,府裏我當家,給我下死力打!”還動手拖開平安。

別看她是側妃力氣可不小,平安被她綁的不能動。親眼見板子落下,昏迷的素心溢出絲絲痛苦的聲音。這時銀心突然發瘋似的掙紮,推開兩旁的侍女,撲到素心身上。隨著板子落地,銀心尖叫一聲,嘴角溢出一絲猩紅。

如果說,剛才平安還不生氣,可這下平安是徹底憤怒了,她最恨別人碰她的東西。

平安無一絲表情,盯著劉側妃,一字一句道:“你放還是不放!”平安聲音冷冽,身邊幾個老嬤嬤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劉側妃也愣了一下,剛要開口,平安已經道:“李嬤嬤,把她給我弄走。”

“你敢。”劉側妃頓時花容失色。

平安冷哼:“你看我敢還是不敢!”四周似乎又降了幾度。無人敢在這時應聲。

平安深知李嬤嬤等人領的是內務府的俸銀,太後把她們交給自己的時候就交代過:以後要是誰欺負你了,你就讓她們收拾去。

所以即便府裏是劉側妃當家,李嬤嬤幾人也隻侍候平安一人。即便是王妃見了,也得禮讓三分。

救下素心,平安懶得再跟她多囉嗦,直接帶著眾人離開大院。劉側妃怨氣難消,想了半天,又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殺到王妃屋裏告狀,那時平安正哄著嫻雅吃藥。

嫻雅吹開藥渣,抿上一口,笑道:“府裏是妹妹當家,我就不多說什麼了。隻是今日鬧出這等子醜事,我還想問問妹妹是怎麼處理的?丫頭爬上爺們的床,最後竟然鬧到府裏的郡主出麵求情。知道的人會說妹妹鐵麵無私,可要是不知道的人聽說了,會怪妹妹管教無方的。”

王妃說話軟中帶硬,態度明確。劉側妃坐在下位,緊咬住下唇,半句話也吐不出來。

她嫉妒這個女人,她嫉妒她如此從容,嫉妒十一年來王爺把什麼都捧到她麵前,卻不見她任何感激。

當一個女人開始嫉妒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就會努力往上爬,等著取代她的位置。劉側妃就是屬於這一種,她趁著王妃懷孕的時候爬上東平王的床,還生下一兒一女還做了王府的當家。可越是這樣她越會嫉妒,王爺的女人有很多個,可這些全部都是王妃的替身。她和王妃眼眉很像,那晚是王爺喝醉了酒才寵幸她的。側妃長的最不像王妃,所以不受寵,而其他的女人或是嘴巴或是鼻子,或是眼睛。或多或少都帶有王妃的樣子。

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隻是個替身,可她以為她可以替代王妃在王爺心底的位置,可是為為什麼無論她多努力多用功王爺對她還是不冷不熱?

當她看到和王妃長的七成像的平安出現的時候,她開始怨恨了。憑什麼她一個養女就能封為郡主,憑什麼她和王爺親生的女兒卻還是沒有名分?難道就因為平安和她長的像所以就可以被可以做郡主?那她的女兒為什麼不行?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劉側妃越想越癡了,明言推了她一把,這才回神。而王妃已經走遠,隻留下一聲:“你走吧,我累了。”劉氏頓時覺得全身力氣抽散。

前頭,平安已經跑上去,扶著王妃問:“要進去休息嗎?”

嫻雅慈愛的摸上她的臉笑道:“是啊,陪娘睡一覺,昨晚我一直咳嗽,有沒有吵到你了。”“沒有。”兩人身形漸行漸遠,似乎融入水墨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