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話音剛落,邢夫人白了一眼,又用羅帕壓住掩嘴假笑。這些正好落入平安餘光,平安也當做沒看見,回道:“你就叫我秋狄吧,虛度光陰一十六年。”
鳳姐一拍手,俯下`身,扯著賈母的衣襟笑道:“真真好名字,秋狄妹妹不但人長得美,說話也文雅。”
賈母啐了她一口,嗔道:“你以為誰都像你潑皮破落戶似的!”鳳姐不依,便要撒潑耍賴。
底下眾人無不掩麵輕笑,賈母樂的最歡,作勢要讓人撕開她的嘴,看看裏頭藏著什麼竟說出這好話。
鳳姐嘿嘿一笑,又上前拉起平安的手,看了下繼續道:“這手跟蔥白似的,把我都比下去了。這叫我如何不愛?今兒個我鬥膽向姑娘討個賞,叫聲妹妹如何?”說著接下`身上的一塊玉佩要替平安係上,卻見她要將半月的玉玨,愣了一下,轉身到賈母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惹得賈母也是一驚,一會兒看那玉佩一會兒又抬頭看向平安身後四個侍女,張大嘴巴,啞然許久,卻半句話未曾出口。平安蹙眉,撿起玉玨看了許久才問:“這塊玉佩怎麼了?”難道她認識這塊玉佩?
賈母笑著搖頭,態度越發恭敬:“隻是以前在哪裏見過,可能是我認錯了,姑娘您別在意。”
平安低頭沒再言語,思念著等會兒出府。餘光瞄到黛玉,隻見她小心的打量著自己,又像是求證似的,拉著紫鵑的手細細說著什麼,時不時還往這邊看來。然後就見紫鵑悄悄搖頭,說了一會兒的話,黛玉似有恍然。
幾人在一起又說了一會兒的話,無非是過幾日要下帖子過去,讓平安多去賈府走動走動。緊接著又說起穆蒔,賈母追憶起穆蒔的祖上。
平安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承襲先人的勳蔭而獲得官位,也就是有名無權。可說到這平安又有些疑惑了,在和穆蒔接觸的這段時間裏,她隱約覺得穆蒔的身份並非賈母說的那樣簡單,就單單是那塊刻龍的玉佩,平安在王爺那邊就見過一次,王爺還十分寶貴,就連王妃對那塊玉佩也十分看重。而穆蒔那邊也有一塊,這其中又有什麼關聯呢?
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那塊玉佩隻是尋常物件,可穆蒔身邊的人,無論是侍衛還是侍女都是訓練有素,非一般的王府所能比的。這又作如何解釋?平安總覺得,在穆蒔前麵擋著一塊紗,讓人看不透摸不著。不過現在平安唯一值得肯定的是,這個男人不簡單!
後麵平安已經沒心思再活絡氣氛,匆匆說了幾句要走。恰好這時門外婆子通稟說東安郡王府的馬車在外麵,來接姑娘了。賈母不敢挽留,和眾人把平安送至門外。又寒暄了幾句,直到平安放下車簾才作罷。
一路上車子晃晃悠悠,搖的平安覺得頭疼,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