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雖然喜歡穆蒔,也希望兩人能在一起,但是她並不敢真的去撮合兩人。隻有處在這個位置了才知道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而自己隻是嫁了一個這樣的丈夫,而平安卻有這樣的一個爹和這樣的一個丈夫,期間的滋味就更不好受了。嫻雅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她甚至覺得平安在走她走過的路,這讓她後怕不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平安默然不語,憋了許久,才說道:“讓我想想。”可說完這句話後,渾身頓時無力,手上的信封已被皺蹂。平安失神了一下,向王妃扯了扯嘴角,拖著長裙出屋。
晚間吃飯的時候,平安忽然發起燒,急的王妃團團轉,穆蒔不知是怎麼知道的,帶了一個大夫過來。好不容易不燒了,平安也累得昏睡過去。
東平王別手站在大廳外,隔著紗簾望著裏頭的愛妻和女兒,忽然對旁邊這個男人問道:“你想娶她?”
“是。”穆蒔眉毛緊皺,眼神卻從未有過的堅定:“我想娶她。”
“你答應了皇上什麼?或者說皇上要你答應什麼?”東平王繼續問。穆蒔收回落在平安身上的目光,看向東平王,黑眸深不見底:“和你當初的一樣。”東平王回頭看他,眉頭皺成川字,和自己當初的一樣嗎?
“但是我沒答應。”穆蒔忽然一笑,眼神全部落在平安身上:“我跟聖上做了一個交易。”
“哦?”東平王不置可否,轉身也看向裏間忙碌的妻子,心頭的擔憂頓去一半,看來平安會比嫻雅幸運,至少穆蒔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許真的是自己和嫻雅擔心太多了。
天邊的黑雲漸漸散去,穆蒔轉身眉頭卻皺的更緊,他能許她一個未來,但是她似乎對自己沒有多大信心……
一進賈府
時間一晃又到了六月,隻這三個月,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五月初水映在新府邸成親,平安對這個剛過門的嫂子印象還不錯,安安靜靜的好像比較好相處。
新媳婦翌日來給王妃和王爺請安的時候,還獨獨備了一份禮送給她,王妃對她雖不籠絡,但看她會來事也柔和了許多。隻是看了新媳婦之後越來越擔憂,時不時就要抓平安來嘮嗑幾句,不是告誡在大家族裏生活要溫順恭敬就是告誡平安要緊抓府中大權。最後還是舒蓉來了說穆蒔成親後獨立新府,王妃才漸漸作罷。
穆蒔四月份被外派,不知道去做什麼,不過看他信裏提的一些東西讓平安覺得萬分熟悉。比如知府為他接風洗塵的時候送上太平麵;當地有一種特產叫光餅,夾著肉饃吃非常香。再比如和信件一起寄來的脫胎漆器和牛角梳,平安覺得穆蒔去的可能是福建也就是現在的閩,那個地方她住了二十五年。
每每穆蒔來信都會抱怨當地的方言生澀難懂,就連知府講官話他也聽得一知半解。平安看信後總會暗自發笑,福州話作為南方一種方言自然和京話相差甚遠,他要是聽得懂那可真成神了。
不過在信件中平安刻意隱瞞,還讓穆蒔用福州話翻譯【平安】,她也想念一念家鄉的方言,好久沒講她都快忘了。
讀完穆蒔的回信,平安重複念了:“兵安。”嘴角輕輕扯起一抹笑容,雖然他沒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自己特意讓他寫出這個方言就是想讓他記住,他應該會了解自己心意的。平安長舒一口氣,折好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