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去擾人清夢啊?”阿穆珠摸了摸帕子,隨後將帕子取了下來,可剛剛取下又覺得有液體往下流,她頓時再次將帕子按在鼻子上仰著頭對著一旁的朝陽道,“不行了!這點帕子都止不住血!你感覺送我回去,我回去洗洗!”

朝陽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扶著她,送她回房。㊣㊣

好不容易回來了,阿穆珠立刻打了水清洗了一下,然後找了幹淨的帕子重新壓上,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一回頭卻看見朝陽就站在門口。他似乎對女子的閨房有些別扭,就立在門口不進來。

對於他這個人的脾性,阿穆珠從前就摸得很透。之前那會兒在荷花池邊跟他說了幾句話後心情已經好了很多,這會兒看他立在那裏,一時間不由得起了心思,快走兩步朝他走了過去,直接就湊近了他微微拿開手裏的帕子問:“還流血嗎?”

朝陽聞言很認真地看了看她的鼻子搖了搖頭:“好像不流了……”

“朝陽哥哥!”阿穆珠卻突然湊近了他,整個身子幾乎都湊進他懷裏了,嚇了他一跳,急忙就後退半步。阿穆珠這時卻一下子抓住他的袖子,抱住他的手臂燦笑著看他,“你喜歡我喊你朝陽哥哥還是麵癱臉啊?”

女子近身的氣息,吐氣如蘭。朝陽不自在別開臉:“哪個都好,隨你高興。”

他伸手去推阿穆珠的手指,阿穆珠卻不肯放開,朝陽便退後幾步,想要避開,阿穆珠見狀卻忽然嘴巴一扁,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朝陽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

她低下頭去,眼淚“啪啦”就流了下來,“我來王府好幾天了,可是跟大家都不熟,向姐姐一天到晚要陪意兒,王爺又要忙國家大事……這個王府,我就隻認得你了……可是你也不想和我說話是不是?”

她忽然就蹲了下去,將頭埋在腿上,抱著自己的腿哭:“我好想姐姐,好想父王……可是……可是……”

原本隻是想逗弄一下朝陽,可是她說到後麵分明是真的想起了傷心事,一時間哭得更大聲了。

朝陽在一旁徹底是沒轍了,不知道如何安慰又不能走開,簡直進退為難。

於是這天晚上,朝陽不得已陪著阿穆珠坐了大半夜,直到她終於睡著了,他才逃也似的離開了她的住所。

他一直都覺得女人是個麻煩的動物,看來是一點也沒錯。這女人麻煩起來簡直比砍上他幾刀還痛苦!

不過想起阿穆珠的遭遇,他心頭升起的那一點煩悶不由得又壓了下去,隻輕輕歎息了一聲。

*

第二日一早鳳澈早朝去了,向晚受了若雪一番細致的穿戴梳洗,然後又用完了早膳,這才得以有了空閑。

意兒一大早來給她請了安之後便去上課去了。她本想著拉阿穆珠出來走走,可是走到她房間外頭才發現阿穆珠根本沒醒。

“王妃,需要我去喚醒阿穆珠姑娘嗎?”

“睡得好好的,把她叫醒做什麼?估計她這幾天都沒睡好,昨天好不容易得知阿澤雅平安的消息,這會兒難得睡個好覺。”向晚隨後轉頭往外走,繼續道,“去吩咐廚房的人把阿穆珠的早點準備著,等她醒了,給她端過來。”

想了想,向晚又停下步子道,“你去跟管家說一聲,阿穆珠從此後應該會常住府上,她該添的東西,伺候的婢女以及一切用度都按我的分例來,不可虧待了她!”

若雪聞言便笑了起來:“王妃待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