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得到治療之後,與幫助過我的當地人講起他的事,所有人都哭了,我們互不相識,卻都記住了他。”
令人感動的一番話。
而對此的反應,我略顯無情。可這確實我最真實的反應。我轉身看著她,淡淡道:“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想說明什麼?”
她不答。
我緩緩抬起她的下巴,凝視的著她,淚痕還清楚的留在臉上,睫毛依然溼潤,她在微微顫唞。
原本她這些反應總會博得我的憐惜,可現在我不想這麼做。
如果她在我撞破他倆的事情之前就告訴我這些,那麼我感激那個救過你的男人,我謝謝老天還讓你回到了我身邊。
可你偏偏選擇這個時候告訴我,你讓我怎麼放下所有芥蒂去感恩?
我是人,不是神,凡是善良的人我都原諒?
何況,從來人恨的最深的都不是神,而是其他跟他一樣的人。
我還是再次轉身離開,她沒有再拉住我,隻是我知道她一定在看著我,直到我消失。
出小區左轉,發現無路可走,開發商不負責任,建到一半的花園停工了,四周都用藍色塑料圍了起來,偶爾一根木材伸出圍牆,證明裏麵曾經施工過。
我現在也沒心情去找任何人,隻想自己靜一靜。於是回了公司,打算在這裏對付一晚上。到那兒已經晚上10點多,隻剩下保安還在,見我回來就以為我是來拿什麼東西的,殷勤的說可以幫我送過去。
我對他點了點頭,直接進了辦公室。
這裏很安靜,比較起白天的忙碌,晚上的空曠就如同硝煙散去後的戰場,陰冷的令人窒息。
我看著桌上的一個密封的很好的文件袋出神,這是關於唐嘉期和他所談到的那次會展的全部材料。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到底這個人有什麼本事可以那麼自信能讓我同意這明顯虧本的買賣?
青青的事,唐嘉期的事,都讓我頭疼,但比起青青,我更願意花時間去摸清唐嘉期的底細。
當我想不出問題的時候,我就喜歡把在手的資料一遍一遍的翻看,再把遇到的所有聯係性事件串起來想一遍。
唐嘉期,28歲,香港中文大學畢業。前幾年在廣東做生意,去年才到上海。將廣東一家汽車零配件出口公司總部設在了上海。但貿易基本還是在廣東展開,設在上海隻是為了公司對外的形象而已。
唐嘉期到上海後開始插手其他行業的生意,幾乎隻要賺錢的他都做。
可賬麵上又看不出他有什麼超人的能耐,實在讓我摸不透。半夜裏,我就看著這個發呆,越發覺得總有事情要發生。
想起唐嘉期說過一個月的期限,現在算起來隻有一個星期了。
我摸著手上的表,又看到青青咬的牙印,現在依然清晰可見。不可抑製的,她與那男人接吻的畫麵也撞進我腦子裏。
是一陣煩躁。
我關上文件夾,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天已經臨近破曉,遠處的士的輪廓依稀可見,我眺望著遠方,赫然發現,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黎明來臨,本以為是黑暗的過去,有時候卻發現隻是噩夢的開始。
我手機響起的時候,我正穿上衣服打算出去,拿起電話,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幾乎在我接通電話的時候,那邊就傳出沙啞低沉的聲音,呼吸似乎急促,越調也越發怪異了。
“幫幫我……”
☆、16、17、18
第二季第十六集
噩夢下
這聲音破碎低沉,我根本無法聽出是誰在說話,於是急切的問了兩聲,卻又沒人回應。我再次看了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發現依然無法想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