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裏麵的人又說,“好痛,我要瘋了!”
“你到底是誰?!”
我更加緊張,幾乎是在吼著詢問了。
那邊停了很久才說,“魏,司安……”
她沒有在說下去,但一瞬間我已經猜到了,是袁妙。她叫我語氣永遠記得,魏字總要停頓一下,再叫出後麵兩個字。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你在哪兒?”
袁妙斷斷續續的給我報了一個地點,我立馬開車過去。地方很遠,我去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是兩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打量這個地方,這明顯是一棟私人別墅,門口一輛小麵包車,看起來也像是黑車。
我剛按下門鈴,門就自己開了,一個偌大的院子,長滿了雜草,一些枯黃腐爛的葉子也沒有人清理,落在原地當花肥。這滿眼的蕭條更加增加了我的擔憂。我加快了腳步進去,隻想快點找到袁妙,弄清到底發生什麼事。
一路暢通無阻,這麼大的房子竟然連個看家護院的都沒有,袁妙怎麼會住在這裏?還有她一直喊痛,到底怎麼了?
我直覺她應該是在臥室,於是上樓去找,一間間房子挨個看過去,都沒有,我這一著急,就擔心自己找錯地方。於是又給剛才的電話號碼打電話,猛然聽到廚房裏電話鈴聲大作。
我沒做他想,急衝下去,立馬看到袁妙背脊堅硬的站在電話前,看著電話卻沒接起來。
看到她我就大大鬆了口氣,她總算是沒我想象的糟糕,於是深呼吸了一下,向她走去。
她剛聽到我的腳步聲就猛然回頭,臉色煞白,眼圈紅腫,嘴唇也已經幹裂蛻皮。
這簡直不像是我認識的袁妙了,我大驚,慌忙問她:“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為什麼住這種地方?”
說著我就向她走去,我覺得她現在應該馬上去醫院,半分鍾都不能耽擱。
她依然是之前那種沙啞的聲音,很快的拒絕了我的靠近,“你不要再靠近我,你走。”
我看她那樣子已經有些體力不支,更是不想聽她這些胡話。於是強硬的靠近,她就開始死命的掙紮,明明說話不便,卻還要嘶聲怒罵,“你滾開啊,滾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叫你來……”
她掙紮的太過厲害,死命的抓著門不撒手,我厲聲道:“撒手!我帶你去醫院,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說著我就去拉她抓著門的手,她這下更加驚慌了,拚命用腳踢我,“我不能離開這裏,你馬上離開,他會回來的!你走!”
我停止了動作,寒著臉看她,“誰要回來?”
袁妙被我一問,立馬驚恐的張大了雙眼,眼球布滿血絲,怪異的突出。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一段詭異的沉默,我隻能聽到袁妙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了唐嘉期,於是森然問她:“是不是唐嘉期?!”
毫無預兆的,一滴眼淚就從袁妙眼裏滑落,我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它流出,掉落。就在我提到唐嘉期這個名字的時候。
她突然放棄了掙紮,頹然坐到地麵上,“我後悔了,我不該一時衝動叫你過來的,你趕緊走吧。”
我俯身想把她抱起來,又被她推開,我歎了口氣說:“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妙抬起頭看著我,沒有哭,從頭到尾,她也隻流過那一滴淚。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我看到她雙腿都在顫唞,扶著門的手指蒼白,每個指節都突出明顯。
她木然的仰著臉,手開始緩緩退下自己寬鬆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