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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道:“你開的價錢還算合理。”

他眯著眼睛,玩味的笑了,“我是個半邊身子進了牢裏的人,你確定要欠我這個人情?”

我笑笑,“確定。一個相信愛情的人,總不會壞到哪裏去。”

他臉上的笑容噶然而止,烏黑的瞳孔急速縮小,我知道我提到了他傷心處,可這也無可避免。愛一旦產生,就必然要被一提再提。

他沉聲道:“你錯了,你最好不要如此相信我。”

我笑了一下,低頭喝酒。

他也不再說什麼,眼睛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出神。本來我不知道這個戒指的含義,現在想來大概是他男人送他的。

在我看來這與一般情侶之間的戒指已經不同。別人的象征著誓言,約定。而他這枚,隻是一種相↓

“你大半夜不睡,坐在這幹嘛?”

她先是不回答,就瞪著我。

我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袁妙就惡聲惡氣的說:“你女人剛才打電話過來了,我接的!”

我最煩她這種說話的方式,於是怒了,就說:“什麼我女人,你不會好好說話啊?”

她哼了一聲,“估計你女人太多了,分不清吧?!”

我實在不想理會她,就想出去客廳,自己翻電話號碼。可剛轉身,我似乎明白了。又回頭問她:“是青青打來的?”

袁妙又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我霎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又問她:“她什麼時候打來的?你說什麼了?”

袁妙假笑,“我能說什麼啊,實話實說嘛。”

我立時臉就垮了下來,走過去對她說:“我讓你住我這裏並不等於你可以破壞我的生活,你明白嗎?”

她坐直了身體,回我:“那你是要趕我走嗎?”

她眼睛一直盯著我,一動不動,那透露著怒火的眸子,與四周清冷的月色顯得格格不入。就這麼一眼,我似乎明白了她的那種痛苦,或者說寂寞。就像一隻落單的小狗,不停的對著你吼叫,其實隻是想讓你留下她。單薄的身體被她刻意的挺直,脆弱的惹人憐惜。

我歎了口氣,摸著她的頭發說,“你休息吧,我不會趕你走的,別人也不會。”

這時我感覺到她微微的顫唞了一下。

身體也漸漸放鬆了。

這一晚上的,我大約是不用睡了,我拿出手機開始撥青青的號碼,也沒指望她一開始就接電話,隻是不停的重播。

我這時候不方便去她家,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除了打電話,我根本找不到其他方法。

我一直坐在客廳抽煙,抽完一根,發現自動重播15次已經結束了,於是重新設置。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了多少次,電話打了多久。隻是那隻煙灰缸已經被我塞滿了。

最後一支煙抽完時,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了進來。

我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抬著煙灰缸到廚房倒掉,順便洗了。

接著換衣服,出門上班。

到樓下時,我才發現,自己車旁邊站著一個人。

青青。

看到她的一瞬間,我多少有些驚訝,原來我找了一晚上的人,竟然就在我樓下。

她像個雕像似的站著,眼睛也不看我,隻是抬著頭,看著我的房間。

直到我走到她身邊,她似乎才反應過來,她緊緊咬著嘴唇,眼睛迅速的睜大。

我生怕一說話就會刺激到她,必然又導致一次爭吵,我是真的很厭倦這種爭吵了。

我猶豫著,輕聲說:“你,怎麼沒接我電話?”

她不答,又抬頭看看我們的房間。回過頭來才緩緩說:“你跟她,到底做了什麼?”

我知道她必然會誤會了,但沒想到她如此不信任我。

我回答時,語氣中多少也帶了些不滿,“沒做什麼。”

青青突然變得歇斯底裏,指著我怒罵:“什麼叫沒做什麼?她睡在你床上,我知道的!你回來燈都沒有開過,到現在你才下來,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說什麼要分開一段時間,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嗎?”

我看著她如此篤定的